在中愈他們落腳的宅院裡面,在其中的一間房裡,一群人正圍在一個醉鬼的身邊,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動物一樣。
那人醒來之後,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處境,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被綁的緊緊的,現在還有些疼,應該是難以逃脫的,不過他也沒動那個心思,畢竟,屋裡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你們是朝廷的錦衣衛,還是燕王的密諜?”那人看了一下,向他們問了一句,看這樣子,他的酒是醒了,至少現在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了,也知道為自己問幾句有用的話了。
“何以見得?”中愈沒有開口,於峰看了其他人一眼,朗聲道。
那人又動了一動,嘴裡嘟囔著,“我要喝水。”
“給他。”十二開口了,不就是一口水嗎,他們還沒殘忍到這個地步,連水都不讓他喝。
身邊早有人遞上茶杯,喂他喝了一口水,他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似乎很是滿意,覺得中愈一夥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這很簡單啊,現在在鎮江府除了燕王的人,就只有錦衣衛的人了。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擄人的,也就他們了,其他人沒那個膽子,當然土匪除外,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土匪。”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房間的人,那眼神充滿著攻擊性,跟剛開始的醉鬼完全是兩個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甚至就像是精神分裂,兩種人格一樣。
“那你覺得我們是錦衣衛,還是燕王密諜?”於峰問道,跟在大人身邊,他總得發揮點作用,不然要他做什麼,這個世界會淘汰很多人,第一種就是懶,不做事情的人。
就算是問不出來,也得幫助大人多獲得點資訊,他知道,大人在細節上特別的敏感,自然會透過很多東西來判斷的,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自然是錦衣衛。”問話剛結束,那人就出了自己的答案,不假思索,想都沒有想,反正就是很快的就出來了,生怕慢一步別人就認為他沒有得出這個問題。
於峰笑了笑,“不,你錯了,我們是燕王手下的密探。看來你對錦衣衛瞭解的並不多,剛剛也是瞎猜的,那你就沒什麼用了,我這個人,從來不跟沒用的人廢話,你,可以去死了。”
這話的很霸氣,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被他唬住了,但是這人似乎並不是哪種人。
屋子傳出去一聲大笑,“哈哈哈哈,不用狡辯了,錦衣衛就是錦衣衛,子,跟老子耍心眼,你還愣了一點,,你們來幹什麼?為什麼要抓我?”
那人笑了一笑,滿眼的不屑,就好像是在看傻瓜一樣看著於峰和在場的其他人,當然也包括中愈。
“你……”於峰很是氣憤,他剛剛是真的被他氣到了,這人也許就是瞎猜,只是這幅態度,讓他很不喜歡,可是又沒有辦法,因為人家猜到了,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阿峰,不用生氣。”中愈阻止了氣憤的於峰,走上前來,“願聞其詳。”
那人看了看中愈,眼中一絲光亮閃起,朝自己的身上努了努嘴,示意給他鬆綁。
“給他鬆綁。”
中愈下令道,不過是鬆開他罷了,這樣的人,總會有些不一樣,中愈也不相信他會怎麼樣,房子裡還有不少人呢,所以呢,那就這樣也挺好的。
“因為,你們都是雛兒,沒有殺氣。鎮江的燕王密諜都有殺氣,因為他們大都是軍隊裡的斥候轉為密探的,當然不排除其他渠道招募的,但是大部分人都有著若有若無的軍隊氣息,而你們,呵呵,沒殺過人,就算是殺過人,也就幾個,哪裡比得上常年在屍骨堆裡求活的人,白了,你們就是個子。”
那人用自己的右手搓了搓自己的左手,那剛剛被綁住的地方,疼啊,當然疼,中愈教的,專業手法,能不疼嘛。
他發表完自己的演,似乎想要得到認可,但是眾人看他的眼神並沒有崇拜。
“哎哎哎,老子分析的這麼好,你們都不鼓掌叫好一下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還不夠。”
中愈回答了一句,算是對於這個人有了初步的認識,也是回答他,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特別崇拜的原因。
那人認認真真的瞅了他們一眼,道:“不見黃河不死心,是。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的破綻在哪裡。
年輕人,學著點,第一嘛,呵呵,別看你們一個個都喬裝打扮,搞得人五人六的,可是你們就算是改變了你們原本的面貌,只要是懂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們的鬍子大部分都是假的,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