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要是特別強調,一件事情的話,明這件事情可能恰恰就是他不在意的。
反而如果一件事情他很快的,想要忽略過去,那這件事情可能恰恰就是他在意的,也就是這件事才是重點,而他口中所的根本就沒有關係,或者只是一個煙霧彈。
現在中愈就在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暴露了!他掉進自己挖的坑裡面了。
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鎮江守將童俊,他並不瞭解這個人。
在中愈的記憶中,他只出現在歷史書中,而且只有鎮江守將降燕王這一條與他有關的事件。
而現在他們對他的訊息都來源於兵部的一些資料,是他從軍來的資料,但是那些資料並不足以明什麼,別的人,可能還能明問題,這個人不會,因為,查不到。
錦衣衛都查不到的東西,那份檔案履歷,也就沒什麼真實性可言了。
所以,中愈和他手下的人,出現了一個誤判,當然,這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因為他影響了其他人的判斷,其他人跟他來鎮江,就是因為,他想要弄清楚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而對面坐著的這個人對他卻是十分了解,因為他的訊息基本上都是公開的,除了一些他自己的秘密外,別人基本上知道的,都是錦衣衛公開的東西,真假不論,畢竟,王雨辰手下的真組和假組還是要幹活的。
如此以來,他就失去了先機,而這些東西,就是把他拽住的地方,讓他失去了,最先的主動性。
被動的承受,是一般人難以接受的,但是在現實面前是被打擊到的。
別人瞭解他,他卻一無所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他根本不瞭解對方,也就談不上勝利了。
“那就是真的了,你真的不看好官軍,看來燕王的實力比我想象的要大,也就是朝廷的軍隊,比宣揚的要慘的多,甚至是實力根本不如,對!”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這一點不好,因為他們總會從隻言片語中獲取更多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恰恰是他想隱藏的,不想讓別人知道。
現在中愈突然發現自己上當了,因為他剛剛的那一句話,就是一個坑兒,把自己出賣了,而且還是出賣得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不會的,朝廷陳兵這麼多,不管是,盛庸將軍,還是梅駙馬,還是何將軍,還有魏國公,他們都可以阻擋燕軍,現在平安將軍已經成功的追上了燕王的軍隊,所以我並不認為你的有道理,你的猜測並不準確。”
中愈搖了搖頭,他已經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心慌,或者,見著童俊,他一直有一種見著曹大人的感覺,就好像,坐在他面前的是曹大人一樣。
“你在心虛,你可以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不要忘了我也是領兵的人,很多情況,稍微推算一下,就可以知道了,實話。”
中愈就知道,自己還太嫩,他高估了自己,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完全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畢竟他搞不定的。
既然不能忽悠,那就只能實話實:“那你呢,你會站在哪一邊,燕王?還是朝廷?”
這本來就是他來找他的原因,現在既然兩個人已經面對面的談話了,那就個清楚,不然會引發大的混亂,剛剛中愈甚至有,如果他真的有心倒向燕王的話,直接除掉他的想法。
雖然外面還有他的人,他不能保證這些人都能活下來,大不了魚死破。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來找你?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我花費這麼大的氣力,在你找不到我的時候自覺出現,然後一個人跟你待在這個房間裡,難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
“嗯?好奇你怎麼不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奇你還不問,不按規律來啊,這子,難道我已經老了,脫離了現在這個時代。
“為什麼要問,不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嘛,你自己會的,我又不想攔著你,主動權在你那裡。”
中愈雙手一攤,隨便你額。
他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個潑皮,無賴,反正你會的,我才不管呢,你願意就,不就拉倒。
唉,頭疼啊。
要是在以往,對面的人肯定早就發火啦,哪裡會跟他這麼廢話,還在這裡平心靜氣的跟他聊,換個人的話,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啦!
“果真是當世大儒的兒子,這想法就是不一樣,看來,外人對你還是瞭解的太少,總以為你是一個半大子,現在看來,他們都瞧你了。錦衣衛的方中愈,我記住你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