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走了,有些捨不得呢,就像個老農民一樣,在離開長久以來的家,念念不捨,目光流連。
“那他呢,先生?”似乎糾結了許久,這人還是問了出來,畢竟,把他扔在這裡,好像也不怎麼好。
先生頓了一頓,頭也不回的開了門,早有人等候在外面,幫他穿上蓑衣,帶上蓑帽,“扔在那兒,這也是他的命。”這也是他的命,未來也有可能是我的命,先生思緒翻飛,想著家裡的老母親,那正在學堂裡讀書的兒子。
僕人並沒有意外,有些人的命,就該如此,“是。”
他迅速穿上蓑衣,快速的跟上去,一行人在這夜色中,失去了蹤跡,那具屍體就那樣孤零零的躺在那裡,死不瞑目,也許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
那些功績,那些出生入死,那些快意恩仇,就那樣消散了,再也沒有出現,天地之間只死了一個密諜,也許在某個地方,還有一位妻子,在盼著丈夫的歸來,也許還有個小姑娘,在等著父親回來,騎騎大馬,蹭蹭鬍子,咿咿呀呀,叫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