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裡,不長不寬的大街上,兩夥人出現,就那樣突兀的站在大街中央,隨著風聲矗立。
沒有言語,沒有對峙,沒有對峙。
七鷹和手下眾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在對峙,只是因為要選擇一個最好的進攻地點和進攻時間,就像他們自己之前受的訓練一樣,狼,只有在最合適的時候,發起的攻擊才是最有效的。
果然,在離他們大概二十米的時候,他們加速了,橫刀而起,衝殺了過來,沒有呼喊,但那種氣勢,一看就是殺過很多人,手裡的人命肯定不少。
七鷹他們並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隻要知道,那是敵人就對了,對待敵人,只有一個字,殺。
“保持隊型,掩殺,不要活口。”
看見他們用刀的動作,七鷹和護衛們都知道,這是高手,至少他們用刀不是這樣的,所以七鷹才果斷下令,不留活口,因為沒有意義,殺手,本就是死物,還有可能拖累自己人。
雙方接戰,七鷹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他本就認真對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放鬆,沒想到一接手,就發現自己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手裡一陣痠軟,對方的力氣真大,同時七鷹卻發現,對方的眼神很是犀利,那種眼神,就像是自己之前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大家都發現了,似乎在他們眼中,自己等人都成為了獵物,所以不敢不使盡全力,用心對戰。
“保護大人,死戰不退,發訊號,求援。”
中愈在轎子中間沒有出來,只是聽到七鷹的命令,眉頭皺了一皺,“這是控制不住了嗎?有意思,有意思。”轎子裡傳來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
黑衣人中沒有人阻止他們求援,似乎他們並不害怕招來幫手,機警的小十二立馬伸手掏出一個訊號彈,唰的一下,衝上了天,散亂的煙火組成了一個錦字,就那樣飄在空中,最後散去,將作司製作的小玩意兒,還算不錯。
附近的巡邏隊看見了,“出事了,有求救訊號,跟我走。”
“是錦衣衛,過去支援。”巡捕司的捕快們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沒有人敢在皇城附近放煙火,除了值守親衛,除非遭遇重大的事情,否則就算是值守親衛也不會那樣做,他們都知道,出事了。
他們都在趕往事發地點,心裡也念叨著,快一點,快一點,要是錦衣衛在他們的防區出事了,一個瀆職是少不了的,要是有大人物出事,恐怕就不是瀆職那麼簡單了,這條命可能就丟了。
只要是在這附近的巡邏軍事力量,都在趕往出事地點,他們的心情一樣急迫,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千萬不要讓自己沾上,可是職責所在,不敢不去。
戰鬥小組是他們常用的陣型,有人防守,有人擊殺,有人偷襲,有人釋出命令,他們已經模擬過很多次,只是這次的對手十分難纏,超出了以往他們訓練的物件,也超出了他們之前殺過的那些刺客,讓他們的手段多少顯得有些不給力。
四名轎伕在觀察了戰場局勢後,放下了轎子,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他們也參與進了殺敵的戰場,最開始他們是觀戰的,當發現他們的戰友同袍有了傷亡以後,他們選擇了一起戰鬥。
抽刀入戰場,殺敵猶如狼。
他們的刀不是那種長長的砍刀,也不是七鷹手握的精製的刀,只是一種類似於匕首的器物,但是卻方便攜帶,因為他們是放在衣袖裡的,並不長。
黑衣人們看著四名轎伕也參與了進來,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還有這樣的情況,就在這一瞬間,就被抓住機會的護衛砍傷。
高手過招,就在一瞬,就這樣緊急的時刻,還敢走神,那就只能死。
有了他們的加入,戰場局勢一下輕鬆了許多,勝利的天平,似乎再向中愈這邊傾斜。
但他們不敢放鬆,因為還有更多的人在向他們湧來,沒有人抱怨為什麼支援的人還沒有來,也沒有僥倖的認為對方會放過他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死戰而已。
戰場上的膠著,兵器的響聲在這個夜裡很是突兀,還好宵禁執行的很好,這附近大都是朝廷辦事機構,居住的百姓很少,所以並沒有百姓前來觀看。
拼殺不過是護衛現在做的事情之一,成長才是最終要的,他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這也是一次實戰,真正的實戰,與之前所做,都是些小兒科。
在他們爭鬥之時,有數人執黑傘而來,沒有下雨,卻一直打著一把傘,在這群正在搏殺的人之中很是突出,就好像故意擺一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