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俊樓裡,盧掌櫃現在基本上只做大的方向的管理,況且還管理者食品行業協會,他已經很忙了,樓裡的具體事務都是由二掌櫃和班主盧雨負責的。
盧雨雖說因為表現好升了班頭,手下也帶著一批新人,培養著他們。
眾人也知道他與掌櫃間的關係,還是挺敬重他的,但他卻還是願意跑堂,一副小二打扮,肩上搭拉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說是毛巾,也就是一塊脫色不完全的的布匹而已,還有些發黃,看著很是滑稽,似乎老是洗不乾淨。
盧雨行了禮,“少爺,是這樣的,徐公子過來找您了,前段時間他也來過,可是呢,您比較忙,都不在,今天您不是正好在嘛,就讓我來問問您,可不可以賞光喝杯茶?”
盧雨一臉的諂笑,中愈看見他這幅模樣,這小子,放在這裡,每天見的人各行各業的都有,似乎有些學壞了啊。
“哪個徐公子”中愈有些納悶,一時間也沒想起來,自己有深交的徐公子嗎?
啊,盧雨一陣鬱悶,心裡嘀咕道,上回您不是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徐兄徐兄叫的歡嘛,怎麼現在就不記得了呢,人家可是念叨你好幾遍,這三俊樓的飯人家都吃了好幾遍了。
但他臉上可是笑著說道:“就是上回您來的時候,那位在咱們竹字房裡用餐的徐公子,您還給他寫了一首詩呢,叫詠竹石,傳的可廣了,現在京師學堂裡的夫子都在教呢,剛上學的娃娃都會背了,您有印象沒?”
中愈仔細一想,確有此事,上回只是隨意而作,恰巧為之,誰能想到會有現在的結果,那時他還害怕會露餡,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沒有什麼文名的。
原來是她,那就見見,中愈也想知道徐公子,額,不,徐小姐找他有什麼事情,畢竟自從上回一見後,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中愈看著滿臉期待的盧雨,笑著說道:“說,你小子,這次又撈了多少銀子?”
盧雨摸了摸頭,嘿嘿嘿的笑個不停:“讓公子見笑了,不多不多,足足十兩銀子,那位公子都沒帶過寶鈔,成色很好,分量足著呢,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家有的。”
中愈不理他,在前面走著,七鷹看著盧雨,用手指指了指他,又搖了搖頭,“你小子,就會搞事,以後機靈點,不過,小聰明就不必了。”
“七鷹大哥,嘿嘿嘿,等你得了空閒,小弟我請你喝酒,上咱們樓裡最新出的烈酒,火上燒。”說完趕忙跟上中愈,引導他走向前面的包間。
還是在竹包間,兩位小公子正在飲茶,這次他們穿著的比較低調,但是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的起的,聽著門外的腳步,他們意識到他們等的人來了,頓時正襟危坐,放下手裡的杯子,一臉欣喜的看著門外,期待著門開啟的那一瞬間。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盧雨說了聲:“公子請。”
一身盛裝的中愈出現在了門口,臉上的笑容洋溢,無不彰顯出他的自信,這就是氣勢,咋一看,真是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了,給他的魅力值增添了不少。
兩人都比較欣喜,不過還是很矜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站起來行禮道:“方世兄,咱們又見面了,上回世兄送給我的詩作傳遍了大江南北,我還未謝過世兄,今日特來向世兄道謝。”旁邊的小廝小英也行禮道:“見過方公子。”
中愈回禮道:“好說好說,不必客氣,坐下說,坐下說。”
中愈倒是不客氣,阻止了盧雨正準備倒水的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下。
這邊主僕二人彼此看了看,眼裡透露著欣喜,“世兄這段時間倒是出盡了風頭,在這京師地面上聲名赫赫,倒是讓我們一陣羨慕啊。”
是啊,有誰能不羨慕嗎,如果對方只超過了自己一點點,還可以說說閒話,嫉妒一下,可要是對方超出了自己一大截,難以望其項背,那就只能仰慕了。
什麼情況,這是來誇我的,中愈心裡還是有點高興,不行,我得謙虛一點,不能墮了身份:“呵呵,徐兄說笑了,不過是諸位兄弟公子幫幫忙,努力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他們二人是聽了外面傳出的中愈在國子監的講演的內容後,才來三俊樓的,雖然只聽了一小部分,但已經讓他們感覺得到,中愈是真的學識淵博,涉獵頗多,不是他們能比的。
“呵呵,世兄謙虛了。”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徐公子問了不少中愈的知識,頓覺眼光大進,腦洞大開,中愈的解說也新增了不少幽默的元素,房間裡的嬉笑聲也傳了出來。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