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麼奇怪,也許每個人在中愈沒有出現之時,都會按照之前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就這樣持續下去,中愈的到來,可能會讓這群人的命運改變,事實上,已經開始改變了。
當然,那些文臣子弟,畢竟還是要參加科舉的,所以,在這方面到是參與的很少,中愈也在考慮,用什麼辦法可以讓這些人快速的融入到這個集體當中來,因為他很清楚,這些人參加科舉,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好成績的,提前給他們準備點事情做,沒什麼不好。
北方前線的軍隊又打了敗仗,訊息傳回來的時候,朝野震驚,百官們心裡有些忐忑,內心的波瀾壯闊,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長時間的宦海生涯已經讓他們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光靠眼睛是沒有辦法分清楚誰是忠臣,誰是奸臣的。
建文帝沒有發脾氣,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殿中的那批人,他知道,下面的這些人不是沒有做事,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所以朝廷的各個機構還在正常的執行,大明帝國這輛巨車還在前進,只是有些時候,光做好自己名下的事情還不行,還得有眼光,有遠見,看點不一樣的東西。
眾人沒有別的辦法,地方上的衛所還得守衛地方,之前抽調的軍隊,在前幾次的北伐中消亡殆盡,拿得出手的將領也就那幾個,如今都在前線苦苦支撐,他們也都奇怪,為什麼帝國成了這個模樣,難道大明疆域上真就找不出幾個會打仗的,能打仗的,難道太祖高皇帝真的把這些人都殺光了。
中愈還是一如既往的去點卯,看著錦衣衛裡來來往往的人,他突然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在這個衙門裡看到了生機,這段時間,這裡的人好像都有些不一樣了,他們臉上有了笑容,應該說是有了希望。
在衙門點完卯,今天他去了宮裡,他也是要值守的,帶領著一支小隊漫步在皇宮大院,中愈看了看這些金碧輝煌的大殿,有些激動又有些唏噓,前世記憶中,幾個月後的一把大火,把這裡燒的個乾乾淨淨,殘垣斷壁,物是人非,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個帶著小帽子的小孩在這裡蹦蹦跳跳,溜達溜達,小孩子的臉很圓,很嫩,後面跟著一群小宮女和小太監。
啪,一聲輕響,走廊轉角處,小孩正撞上了中愈,一下倒在了地上,帽子掉落,露出了小小的光光的腦袋,中愈一看,原來這是位皇子。
身後的小宮女趕忙跑過來扶起小皇子,幫他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雖然並沒有沾上什麼,小太監站過來,看見中愈並沒有跪倒行禮,罵道:“大膽,你是誰,這般衝撞了太子殿下,犯了欺君之罪,還不跪下謝罪。”
明朝宮裡的皇子皇子女們和民間的兒童一樣,將頭髮全部剃掉,一根不留,“如佛子焉”。皇子平時戴玄青縐紗製作的六瓣有頂圓帽,名曰“爪拉帽,剛剛小孩兒掉落的帽子就是。
這小孩穿著一身團龍袍,只是沒有那麼豔麗,反而多了些可愛氣息,脖子上環繞著一個金黃色的項圈,看來是長命環一類的東西。
中愈一聽,原來是建文帝的長子皇太子朱文奎,他的母親是皇后馬氏,生於洪武二十九年十月晦日,據說朱文奎出生後,太祖朱元璋說:“日月皆終,大凶之象。”所以很不高興。建文元年時,立為皇太子,位居東宮。
中愈心裡想著他的資料,低頭行了一禮,身後的錦衣親軍也執戟行禮,“臣方中愈見過太子殿下,衝撞了太子殿下,是臣的錯,您沒事?”
小孩子在小宮女的攙扶下站起來,繞著中愈看了看,奶聲奶氣的說道:“你是那個寫大唐西遊傳的方中愈?”
剛剛罵人的小太監一聽對面的人是方中愈,氣勢立馬就萎了,訕訕的站在一旁,方大人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自家老祖宗上回還在他手裡吃了虧,自己這不是犯賤嗎,得想個法道歉道歉,讓他饒了我,小宮女們到是膽大得很,一直盯著他看,就好像要使勁記住這個人一樣,上回東廂房的小翠幫方公子磨墨,可是讓她們好生羨慕了一番呢。
方中愈啊,這個人的名聲可大了,得罪不起還不能讓人家敬佩一下嘛,真是的,就看看也不會少塊肉,是。
“回太子殿下,臣確實是方中愈。”宮裡知道自己的名字,中愈一點都不奇怪,只是原因是大唐西遊傳,中愈就有些奇怪了,小太子看得懂那個?
“額,平身,之前那個送進宮裡的各種各樣的臭豆腐也是你做出來的?”
啊,這思路跑得忒快了啊,這是個大吃貨,沒聽說建文帝的太子是個吃貨啊,“確實是臣閒暇時所做,手下人送進宮的是酒樓裡做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