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七鷹看見廖鏞如此淡定,就知道事情成了,也在他旁邊坐下,“大少爺說得不錯,所以這件事情還要麻煩大少爺多多體諒,替我家公子和兄弟們多多遮掩一番,到時候事情結束之後少爺必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老實說,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這一點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不弄清楚的話,過對於他來說很殘忍,誰家不是一大家子人呢,再說牽扯的也不是一家兩家,他可不想,自己家還可沒有在戰場上重拾祖上風光,就在一些可幫可不幫的事情上搭上一大家子。
他如果獨自一人,就可以陪著中愈瘋狂的玩耍,可是,如今,他做不了全家人的主。
七鷹知道大少爺的意思,“大少爺放心,這件事情除了我家公子身邊的護衛,還有家裡人外,沒有其他人知曉,這些服侍的人也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風聲透露出去,至於陛下那裡,相信少爺自會去說明,我就不操這個心了,大少爺也儘可放心。”
看著七鷹真誠而又自信的臉龐,廖鏞心裡遐想連篇,外界都說小方大人身邊的人各個不凡,現在看來,傳言非虛啊。
他也隱隱的猜到了,昨天的事情那麼緊急,他們之前也沒有防備到,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傷,所以臨時出來的主意應該不是中愈的想法,那就是眼前這一位的想法了,還真是不錯,這一手玩的漂亮。
“好了,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們自己做的周全點,京師裡已經夠亂了,所以希望中愈和你能夠多考慮一點,不要讓京師更加的混亂了,百姓的日子,朝廷的臉面還是要顧忌一些的。”
廖鏞也知曉作為錦衣衛的壓力,現在恰逢亂世,北方時局這麼亂,京師又這個樣子,讓他們這些勳貴之後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回想起祖輩的榮光,就更加的讓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但願中愈能夠成功。
“那咱們出去,讓老二等久了,說不定又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想法了。讓大夫多開點藥,熬藥的話,就放到這個房間裡來,這個房間裡的藥味太淡了,懂行的人一看就看出來了,既然要做戲就做的像一點,再過個一兩天,方府出個告示,遍訪群醫,讓中愈正大光明的回府裡來,這樣以後有其他人來也不會露餡,現在這樣的情況瞞不了幾天的。”
廖鏞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也是一點小建議,算是幫他們抹平了漏洞。
七鷹聽了頓時眉開眼笑,不錯不錯,不愧是侯府世家,想法就是不一樣,這一點咱們確實是不如啊,但是嘴上也沒有閒著:“我知道了,會按照大少爺的吩咐辦的,以後大少爺的事就是咱們的事情,謝謝大少爺。”
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剛一出門,廖銘就湊上來了,“大哥,怎麼這麼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中愈怎麼樣了啊?”
這也是真的關心,沒辦法,誰叫中愈是他們的兄弟呢,這份情誼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更何況中愈想出來的主意,讓他們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別看是侯府,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廖鏞看向等候的二人,笑著說道:“不必擔心,確實是受了傷,大夫正在看呢,不太方便,咱們就不打擾了,早些回府。”
這,廖銘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身邊的王師兄,說道:“唉,那好,看都不讓看,來這不就是為了看他一面嘛,搞得這麼神秘。”
既然說沒事,眾人的心裡也就一陣放鬆,畢竟外面的傳言太厲害了,中愈又遲遲不出面闢謠,讓他們的心都到嗓子眼裡了,就差臨門一腳噴出來了。
三人一起離去,七鷹向他們拱手行禮,“七鷹恭送諸位。”早有家丁等在那裡將他們帶走。
來方府裡的人自有那真心想來的人,也有那探聽訊息的人,中愈貴為錦衣衛北鎮撫司的首腦,在自己的地面上被刺殺,讓他們也很吃驚,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心思都有些活絡起來,看來,燕王爺的手真的伸的很長,京師裡的能量似乎也不小了,難道這戰事還能有變化,真讓這一藩之兵翻了盤,他們腦海裡都冒出了一個念頭,要不要接觸接觸,暗地裡做個從龍之臣,混個開國勳貴噹噹。
當然,他們也打聽不到什麼訊息,因為,方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中愈受了重傷,現在在房裡臥床不起呢,也不方便見客,誰來也不見,倒是沒有那麼的惹人生氣,眾人都是留下禮物,客套幾句就離開了,想要從方孝孺的口中探查到與中愈有關的訊息真的是非常的困難。
不得不說,方孝孺的演技真的很好,拿捏得恰到好處,既沒有給別人肯定的回答,又能讓其他人感到他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