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想做些什麼?”建文帝走回自己的御座上,他發現自己還是坐在那張椅子上更讓人安心,所以離開了一會兒,他還是走回去了,摸了摸,選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坐在了那裡。
中愈在提出這個構想時,就想過這個問題,人都是自私的,建文皇帝不會想不到中愈想要做些什麼,皇室,最講究的就是平衡,只要在限度內,對天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只要陛下答應,這件事就應該沒跑了。
中愈的想法很簡單,他要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穩穩地扎個釘子,留個尾巴:“臣自認為做什麼都可以,在學院的任何位置都是給陛下盡忠,為朝廷出力,幫陛下帶出一批好的學生,傳達出更多更適合的觀念,保衛這大明江山,這無數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中愈趁這個時候大表忠心,當然就算不表,也沒人會說他不忠心的,但是多說一句話也不會少塊肉,說不定還會帶來意外的驚喜,你說是不是呢。
“朕聽聞你之前培養錦衣衛,做的很不錯,雖然下面不滿的聲音還不少,應該對管人很有一套,就給你做個院監,秩從五品,[中愈現在是武將,給他個文官做做,免這以後扯皮。]專門制定規矩,管著他們,讓他們好好為朕守著這大好河山。具體條陳,理好了遞上來,讓諸位大人瞧瞧,你看怎樣?”
建文帝看了看中愈,給了這個官職,畢竟以前並沒有先例,他給的已經很優待了,這是個文官,科舉出身的狀元爺出仕都沒有這個待遇,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其他部門支援,自己就算做主了,也還要讓他們認可。
“謹遵陛下聖旨,只是臣擔心臣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給陛下添麻煩就不好了。”中愈表現的很是謙遜,這變臉的技術,他是學的越來越好了,不管真假,這態度是做到位了,怎麼突然以一種老油條的感覺呢。
建文帝聽著一愣,看向中愈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這小子,你還跟我裝,裝的還挺像,你之前都想好了,就等著朕開口是,在這裡裝。
“好了,奉承話就不要說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臣想向您問一件事情,還請陛下如實相告,這件事情很重要,可能涉及到皇傢俬事,還請陛下恕臣冒犯之罪。”中愈跪下,請罪道。
皇傢俬事,你確定要問,但看見中愈認真地份上,建文帝還是答應了。
“好了,朕恕你無罪,不要動不動就跪了,這裡就咱們兩個人,那麼多規矩,讓朕難受,起來。”建文帝都有些怕了中愈了,老是這個樣子,要麼不說事情,一說竟是些難辦的事情。
“陛下,萬萬不可,禮不可廢。”
我靠,你還來勁了,就你這樣,做的哪件事情不是違反祖制,哪件事情守禮了,跟朕說這些,建文帝一瞪,中愈立馬站前來,嘿嘿嘿的笑道:“知道了,臣起來了,謝陛下。”
“說,磨磨蹭蹭的,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這般了,跟那些老夫子一樣。”
中愈收斂了笑容,看著建文皇帝,擠擠眼睛,試探的問道:“陛下,那臣就得罪了,臣想問興宗康皇帝到底是怎樣駕崩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建文帝立馬站起來,怒目而視,臉色潮紅,喘著粗氣,盯著中愈,中愈一看,我擦,闖禍了,中愈站在朱允炆的對面,哪裡不知道朱允炆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皇帝不斷地看著自己,想發火又忍著的樣子,讓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這個事情他又不敢去問別人,當然是問當事人最好了,只是建文皇帝的眼神,讓方中愈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生出來了,能不能不要這樣,是你自家說,不怪罪我的。
“你想知道些什麼?”似乎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情,建文帝慢慢坐下,看著中愈。
中愈也不退縮,直言道:“臣想知道陛下知道的一切,關於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寂靜,沉默,房間裡很是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中愈難道你就不害怕嗎?”朱允炆心裡在琢磨:“父皇的事情從沒有人問過自己?父皇過世已經很久了,難道父皇的死,有問題?”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止不住了,胡思亂想一片,之前發生一幕幕在眼前浮現,眼神也有些迷離,似乎眼淚就要出來了。
“陛下,您……”中愈試探的喊了一句,沒辦法,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告訴我事情的本來面貌。
建文帝回過神來,擦了擦眼睛,“想起皇父,倒是讓你看了笑話了。”
“陛下仁孝,當為世人典範,應當廣泛宣傳,讓百姓知曉陛下的純孝。”中愈拱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