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訊息傳出的當天,還沒有開始審理邵康的時候,副會長白龍就找上了門來。
“傅舜會長,邵康一案,不是經由全體表決之後,無罪釋放了嗎?現在,為什麼舊事重提,難道說整個北原城公會決議的結果,是兒戲不成?”
白龍氣勢洶洶地說道。
傅舜不緊不慢地說:“當時的表決,是因為缺乏證據,現在青木城分會的藺會長已經來了,那半張古丹方也在,人證物證齊全,自然要重新審理,還藺會長一個公道。”
白龍有些意外,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一向溫吞水一樣的傅舜,居然還有這種硬氣的一面。
“重新審理?哼,也好……我白鶴一脈奉陪便是!不過,傅舜會長可要小心了,你提出重新審理,若是結果和之前一模一樣……丟了面子,可不是我的責任。”
“不勞你操心,”傅舜淡淡說道,“若是人證物證確鑿,但卻因為有人故意阻撓,讓邵康無法得到應有的制裁的話……我會動用會長的許可權,直接把邵康送到京城總部,由仲禮總會長裁決!”
“你……你敢!”白龍又驚又怒,傅舜這麼做,無異於是和白鶴一脈撕破臉了。
“憑什麼不敢?”一旁的藺源怒喝道,“白龍,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副會長,無權干預會長的決定!”
京城總部的仲禮,身為魂者公會的總會長,一直對白鶴一脈沒有什麼好印象。邵康一案本來就是白鶴一脈理虧,落入仲禮手中,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好!好得很。傅舜會長,果然好威風,白龍領教了!”白龍袍袖一揮,哼聲說道,“希望你把會長之位坐穩了……告辭!”
看著白龍拂袖而去,藺源哼了一聲:“老傅,你的難處我算是看到了,白鶴一脈,果真囂張跋扈。”
傅舜在作出決定之後,反而鎮定了許多,點頭道:“白鶴一脈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打起精神來,等著他們的反擊吧。”
白鶴一脈的反擊,來的出乎意料的快。
就在秦楓、小梨花和藺虹陪同藺源和傅舜吃晚飯的時候,不速之客找上了門來。
三個白衣魂者,帶著邵康登門。這種陣仗,讓幾人都是有些心驚。
走在前面的是白龍,看他那有些恭謹的神態,竟是隱隱以第二個白衣魂者為尊,有些引路的意味。看到這裡,秦楓便已經猜出,走在中間,那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白衣魂者,定是白鶴的大弟子,白圭無疑!
至於最後一個白寧,以及他們帶來的邵康,則是被秦楓選擇性無視掉了。
“傅舜會長,打擾你用飯,實在抱歉,”白圭站定之後,緩緩開口道,“近日,白某在恩師的指點之下,感覺在魂煉之道上略有進境……所以,特地來找傅舜會長,希望你能指教一二。”
廳中的氣氛登時凝固了。
這種表面客氣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兩個字:鬥煉!
鬥煉,是魂煉界的大事,兩個魂者,若是彼此不服,便以魂煉手段決勝負。魂煉界同樣以實力為尊,鬥煉輸掉的魂者,是沒有發言權的。
尤其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候,白圭登門斗煉,顯然就是在逼宮!要是傅舜輸掉的話,這會長之位,他自然也無顏繼續坐下去,只能退位讓賢。
因為即便傅舜厚著臉皮不讓位,他鬥煉輸給白圭的事情,也會鬧得滿城皆知,其他的魂者,肯定會站在白圭一邊,將傅舜徹底架空,變成一個泥塑木偶。與其這樣,還不如痛快地放棄會長之位。
傅舜的山羊鬍須微微抖了抖,眯起眼睛看向了白圭:“白圭魂者……看樣子,你是晉入四階魂者之境了?”
白圭點了點頭。
白龍略帶得意,又有一絲不屑地說道:“傅舜會長,你就別轉移話題了。我師兄向你提出鬥煉,你接不接?若是不敢應戰的話……恐怕你這個四階魂者,多少有些名不副實。”
若是一個新晉的四階魂者的挑戰都不敢接,傅舜無疑更丟顏面,他四階魂者的身份,也會受到質疑。
“既然白圭魂者這麼有信心,老夫當然不會拒絕。”傅舜也是騎虎難下。
“好。明日上午,魂者大廳,公平較量。若是傅舜會長贏了,那麼邵康之事,任憑你發落,白鶴一脈絕不多言。”白圭淡淡說道。
傅舜點頭道:“若是白圭魂者勝了,老夫自然也無顏繼續做這個會長,直接退位讓賢就是。”
“好,傅舜會長快人快語,那麼明日上午,魂者大廳見。”白圭沒有拖泥帶水,發出挑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