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保持著單手挺劍刺出的姿勢，這一刻的時間，彷彿定格了。

收劍，火焰劍氣消失。龍昊噗通一聲，摔落在地。他的胸口，有一個可怖的窟窿，不過卻沒有太多的血跡。火焰劍氣在撕裂他的胸口的時候，也蒸乾了他體內的大部分血『液』。

異種劍氣在體內肆虐，龍昊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快速流逝。

“我……我不會死的，我是當世主角……我還……”龍昊艱難地吐字，最後喉嚨咯咯作響，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聶隱長嘆一聲，猶如一道青煙，從龍昊的體內飛出。失去了龍昊這個載體，他這一縷殘魂，也免不了消散。

“修煉鎖魂功，得到渡魂草，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聶隱嘆息道，“這麼多年，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只能看著自己的靈魂緩慢消散，這種慢『性』死亡的恐怖，比正常死亡可怕太多。龍昊，謝謝你讓我有了十幾年的安穩日子。”

龍昊雙眼無神，嘴唇翕動，似乎要說什麼，可是已經說不出來了。

聶隱是和煙龍武皇同時代的人物，成為殘魂至今，少說也過了一兩百年。這一兩百年中，他每時每刻都面臨靈魂消散的恐怖，苦等與他契合的肉身。而附身龍昊的這十來年，的確算是聶隱最舒服的日子了。

“為何不入輪迴。”秦楓淡淡說道。

“輪迴？呵……誰能說清，死後是個什麼世界？輪迴，真的有輪迴嗎？即便有輪迴，輪迴之後，我還是我嗎？”聶隱長聲說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最後一聲嘆息之後，聶隱的魂魄徹底消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