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出谷

在破妄塔，若是秦楓戰力不夠強，無法跨越一個大境界擊敗假人，他也無法得到破妄塔試煉空間中的紫氣，快速增長修為。

在悟劍崖，秦楓若不是悟出了周天百劍圖這一神級劍技的秘密，他也不可能得到劍宗禁地龐大的天地能量灌注，再次突破。

秦楓的突破，基本上都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水到渠成！他從來沒有強求過突破，只是在默默耕耘，不斷積累，到了足以突破的時候，厚積薄發。

看著虛空中一步步走回來的秦楓，灰衣老者心頭，猛然湧起一陣怪異的感覺，彷彿悟劍崖上的每一座斷崖劍痕，其中蘊藏的道韻，都在歡迎秦楓的歸來。

“你小子……難道成功了？”灰衣老者喃喃說道。

秦楓拱手，對灰衣老者一禮：“弟子僥倖，略有所得。多謝前輩的引路。”

“你……真的學會了？周天百劍圖？”灰衣老者不敢相信，再次確認道。

“只能說，學會了一點點。”秦楓道。

“周天百劍圖究竟是怎樣的？能不能教給我？”灰衣老者抓了抓亂糟糟的鬍鬚，“老夫用畢生所學與你交換……或者，老夫可以拜你為師！”

秦楓嚇了一大跳，這個灰衣老者絕對是武痴，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前輩，不是弟子藏私，我領悟的周天百劍圖，並不是什麼秘籍口訣，所以根本無法傳授，”秦楓解釋道，“在我感悟出三十六座悟劍崖之間的秘密之後，周天百劍圖就自然而然修成了……一句話，感悟到了，就會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像第十八座悟劍崖一樣？”灰衣老者道。

“差不多。”秦楓想了想說道。

灰衣老者很是喪氣，悶悶不樂。不過，他還是相信秦楓的話，畢竟有第十八座悟劍崖的前車之鑑。

秦楓算了算時間，他已經在禁地逗留了八天，想必現在潛根榜的爭奪戰已經結束了，論劍榜之戰，已經快要到來。當下，他向灰衣老者辭行。

臨行之前，灰衣老者還拉著秦楓，好好給他展示了一遍周天百劍圖。

看到秦楓背後的三十五道虛幻神劍所化的星辰，灰衣老者眼中的羨慕之色異常明顯。不過讓秦楓感到放心的是，灰衣老者並沒有什麼妒忌的表情。

“秦楓，你要注意了，別隨便顯露你會周天百劍圖，尤其是對禹王翰，一個字都不能說，”灰衣老者拉著秦楓說道，“禹王翰那老傢伙，心眼比針尖還小，讓你到悟劍崖來，本身就沒安好心。你要是在悟劍崖學會了劍宗非掌門不傳的最強絕學，他豈不是要把掌門之位傳給你？那樣他內定的繼承人豈不是沒戲了。你懂了吧，要好好藏著這個秘密，最多展露幾種悟劍崖上的劍意就行了，千萬別暴露出完整的周天百劍圖來。”

秦楓微微皺眉，不過見灰衣老者說的鄭重，只有點頭答應。

其實，按照秦楓對禹王翰的感覺，這位劍宗掌門並沒有灰衣老者說的這麼不堪。只不過，秦楓對禹王翰瞭解不深，為求穩妥，還是悶聲發大財的好。

秦楓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不久，劍宗掌門禹王翰，就來到了後山禁地，見到了灰衣老者。

“你來幹什麼？”灰衣老者哼道，對禹王翰很不客氣。

不過，禹王翰卻是沒有什麼脾氣，微笑道：“我來看看你。”

“不需要！”灰衣老者哼道。

禹王翰取出一壺酒，坐在他旁邊笑道：“離開的那個劍宗弟子，還不錯吧？”

“馬馬虎虎。”灰衣老者道。

“嗯？他透過了幾座悟劍崖？”禹王翰好奇道。

“我憑什麼告訴你？”灰衣老者擺手說道，“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看來你對秦楓的感覺還不錯，”禹王翰笑著得出了結論，“有此弟子，是劍宗之福。”

“你容得下，才是劍宗之福。容不下，只能是劍宗之禍，福從何來？”灰衣老者的話中有著含而不露的鋒芒，頂了禹王翰一句。

禹王翰並不以為忤，笑道：“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些年輕人代表著劍宗的未來，我又怎會容不下？傅師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在心中怪我。”

頓了頓，禹王翰說道：“秦楓有了武王級的戰力，我已經破格授予他精英弟子的資格。”

灰衣老者哼了一聲，沒有多說。

兩人同坐，看著面前的三十六座悟劍崖，一人一杯酒，默然不語，直到天色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