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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槍訓練一直練到了下午的五點。
本來以為今天的訓練終於結束,大家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哪兒知道射擊教官又笑眯眯地道:“下面我們再練一下瞄準。”
瞄準?
一聽這個詞語,無論是蘇秦還是李魚,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瞄準訓練無疑是最為枯燥的,訓練到最後,兩眼淚水直流,十分難受。
但既然是教官要求,那還能怎麼辦,老老實實訓練呸!
“你們兩個跟我來。”教官道,說完後轉身先走了。
嗯?
蘇秦和李魚都一愣。
教官怎麼朝營地外面走去了。
“不好,我們這回死定了!”
蘇秦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
“班長,怎麼了?”李魚有點奇怪。
“反正是死定了。”蘇秦哀嘆。
果然,教官帶著他們兩個人來到了營地外,找到了最高的地方,也是光照時間最長的地方。
“今天的訓練很簡單,你們迎著太陽,據槍瞄準我設定的目標就可以了!”教官雲淡風輕的道。
但這樣的訓練絕沒教官說的那麼簡單。
今天的瞄準訓練絕對不是看清準星與前缺口就行的。
因為兩個人迎著漸漸西墜的太陽,所以今天的瞄準還必須排除太陽投來的重重虛光。
在練習瞄準的時候,受太陽的影響,瞄準目標的角度要不停地變化。
太陽沒出來前,目標成像清晰,按正常的三點一線瞄準即可彈無虛發;
上午,或者是下午,迎著光的話,太陽會在準星前的缺口處投下虛影。
所以排除太陽虛光的干擾才是瞄準訓練的核心。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一端槍就能習慣性地排除虛光,這就算達標了。”教官輕描淡寫的道。
蘇秦和李魚端槍瞄準,還沒過30秒眼淚就嘩嘩地流,但教官就在旁邊,不敢閉眼,而且閉眼也沒用,越閉越流得厲害。
漸漸的,兩個人的眼睛開始生疼,開始發紅,視線開始模糊,越想看清楚越看不清楚。
教官看著他們練了十多分鐘,然後就道:“你們好好練,我去一會兒。”
說完他就慢悠悠的回營地去了。
看見教官走遠,李魚立即開啟了吐糟模式。
“班長,你說教官是不是真的走遠了?我們悄悄偷一下懶行不行?呵呵,班長,我其實知道你肯定會說不行,我就是逗你玩的。”
“別說話,瞄準訓練的時候一定要沉住氣,要專心。”蘇秦連忙批評。
“哦。”李魚應了一聲,隨後便不再說話。
不過才過了三分鐘,他的嘴又閒不住了。
“班長,等哪天我們休假一起去我家好不好,我姐老是問我你什麼時候跟我一起回去,說是有問題要請教你,班長,我怎麼覺得你跟我姐之間有奸-情啊!”
“別瞎說!”蘇秦連忙打斷。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之間好像真的有問題,你可能不知道,我姐以前是最不喜歡跟男生打交道的,可是現在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好幾次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呢。”
蘇秦聽得一陣頭大,連忙制止:“叫你別廢話,我們現在是在訓練呢!”
“哦,是了,我們在進行瞄準訓練。”
但只安靜了五分鐘,李魚又忍不住說了起來。
“班長,我爸我媽對你印象可好了,他們說要是有你這樣的人做女婿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喳喳喳喳喳!
李魚就像一隻喜鵲一樣不停的說著話。
儘管蘇秦一再提醒,可是這傢伙最多沉得住氣十多分鐘,隨後就又開啟了八婆模式。
“呃,我要崩潰了!”蘇秦在心中哀嚎一聲。
本來他也覺得把李魚和他分成一個組是很正確的選擇,李魚的心思還是比較細的,觀察也很認真,作為他的觀察手還是適合,另外,他的槍法也非常不錯,必要時候可作為副狙擊手頂替他的位置,但現在來看他卻有點懷疑這個決定了,那傢伙性格活潑,沉不住氣,但無論是狙擊手還是觀察手都必須性格沉穩而且還要非常有耐心,否則根本不可能在一個位置幾個小時都一動不動。
但問題是,偵察一班就這麼幾個人,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任務,如果李魚不當觀察手,那麼就沒有更合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