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純粹的靈魂體。
“救命!救命!快開門!”
艾伯洛克公爵夫人,那穿著華麗的女性幽靈看著周圍的亂局,嚇得全身顫抖,癱軟在卡拉讚的大門前,瘋狂的拍打著門栓。
在她身後,被封鎖了記憶的幽魂們在獸人的咆哮聲四散潰逃,雷王氏族的酋長芬里斯騎在自己的戰狼,他時不時扔出手熊熊燃燒的戰矛,刺穿一個又一個掙扎的靈魂,將它們拖回自己身邊,而站在他身邊的大薩滿耐奧祖則以一種研究者的姿態,在混亂的戰場邊緣,檢視著這些古怪的靈魂。
一個騎在骷髏戰馬的小貴族幽靈戰戰兢兢的看著身邊的老獸人,他艱難的說:
“請務必不要傷害我們,我可以帶你們去這座法師塔的後門,那裡是僕役們的出口,沒有阻攔你們的大門,停下這殘忍的殺戮吧,我們無冤無仇,求你們。”
面對這種要求,耐奧祖抬起頭,拍了拍手裡的靈魂粉塵,他從旁邊的戰士手裡接過自己的千魂法杖,在地面輕輕一點,那些由薩滿加持的元素火焰頃刻間在獸人們的刀刃消失,讓獸人無法再傷害到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類幽魂。
在制止了戰爭之後,老薩滿看著眼前的小貴族,他輕聲說:
“麥迪給予的虛幻生命璀璨而美麗,卻也因此困住了所有懦弱的人,按照獸人的傳統,已死之人應該回歸先祖之地,你們需要的不是珍惜這種毫無意義的虛幻,你們需要的是徹徹底底的解脫。”
面對這種說法,騎在骷髏戰馬的小貴族幽魂艱難的笑了笑,還伸手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他緊抓著馬韁,有些恐懼的說:
“在2個多月前,有另一位訪客來到這裡,他送給了我一匹馬,也給了我離開這裡的機會,在偶爾空虛的時間,我會騎著馬在逆風小徑的道路奔跑,有一次我意外的遇到了來自夜色鎮的軍人,從他們嘴裡,我瞭解到了真相...我們死了,死了好幾年,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說到這裡,這小貴族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耐奧祖:
“我們和外界格格不入,我們已經被生者的世界拋棄,這裡大概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殘忍的真相,但我沒有選擇告訴他們。”
“尊敬的薩滿,即便是在死後,我覺得我們相其他幽靈也有選擇的權力,有人順著時間長河不斷向前,但也有人選擇留在最美好的回憶裡,您說的也許是真理,但對於我們這些逃避現實的已死幽靈來說,真理和邏輯也許並不重要。”
這一席話說的很誠懇,而常年侍奉先祖之靈的耐奧祖也理解了眼前這幽靈想要表達的含義,片刻之後,他揮了揮法杖,雷王氏族的獸人們收回武器,站在了大酋長身後,耐奧祖看著眼前的幽靈,他輕聲說:
“你們被虛妄的毒蛇咬了,渴望埋首於不死之河飲了又飲,乾渴的無法抑制,但虛幻是虛幻,遲早有一天...欺騙死亡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先生,但這和我們無關!現在,帶我們去你說的僕役入口!”
老薩滿抬起頭,看著一片死寂的黑色法師塔,他眼閃過了一絲晦澀的光芒:
“既然此地的主人不願意開啟歡迎的大門,焦急的客人們只能無禮的闖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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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該死的獸人!”
聶拉斯.埃蘭站在卡拉讚的陽臺,看著下方一片混亂的戰場,這幽靈**師握緊了手裡的法杖,在他身邊,是一位穿著破舊盔甲的軍人,雖然再沒有了曾經揮斥方遒的威勢,但藉著陽臺的燈光很容易看清楚他的臉,這赫然是逃脫了死亡厄運的聯盟元帥-安度因.洛薩。
相**師埃蘭,洛薩對於獸人的瞭解顯然更多,他用遠望鏡看著下方的戰場,他沉聲問到:
“埃蘭法師,你不是說卡拉贊在逆風小徑入口處有嚴密的魔法監控嗎?為什麼獸人能直接入侵到這裡?”
“是那些薩滿!”
埃蘭有些暴躁的回答到:
“那些薩滿呼喚此地的元素,在拆毀了監控之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入了卡拉贊控制的區域,他們有對付死靈的手段,那些幽靈迷霧沒能攔住他們,卡拉讚的防禦結界在那個老獸人面前也形同虛設,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
“能不能轉移?”
洛薩摩挲著手指,問到:“我聽麥迪說過,這座法師塔層的某些區域,在危急時刻,是可以轉移到虛空的,梅里法師和艾格女士都不在此地,如果可以,我們需要避免這場戰鬥!”
“不行!”
聶拉斯.埃蘭向下拉了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