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達拉然,也站在你這邊了,另外,按照你給我指示的方位,在那群山的山澗之間,我只看到了一潭漆黑如墨的湖水,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的先祖最後的陵寢,在那湖水之下吧?”
“是那裡。”
洛薩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相信我,索拉丁大帝不是自願葬在那裡的,那潭湖水之下還有更黑暗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我邀請你來這裡的原因,在我們戰鬥的時候,請你一定要保護好王子們,如果出現傷亡,那會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
這話讓**師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在出發時提醒我,我好帶一些防護性的卷軸,如果只靠我一個人...”
“不止你一個!”
洛薩從懷裡取出一個懷錶,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指了指遠方的天空,在那裡,在傍晚的黃昏,一艘金色的飛船緩緩的破開雲層,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我還邀請了德萊尼人的先知維倫和法奧冕下...先知窺視到了某些黑暗的未來,他對這一次行動很感興趣,而法奧冕下則對於未來阿拉索帝國的宗教以及信仰有屬於自己的完整規劃,恩,也許未來的帝國,應該叫“神聖阿拉索帝國”。”
看著那艘在遠方的森林邊緣緩緩降落的異域飛船,**師眼閃出了非常感興趣的目光,他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看來你泰瑞納斯王想象的難對付的多,在他沒看到的角落裡,你幾乎已經聯合了所有能聯合的勢力,他註定會輸的。”
洛薩的眼睛有一抹疲憊和無趣的光芒,他朝著身後集合的年輕人們招了招手,然後對老法師說:
“相信我,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用這種強硬的方式,我並不願意為此影響到洛丹倫的態度,但泰瑞納斯王並沒有看到我曾經看到的一切,所以如果他一意孤行,那麼...我必須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
“那麼,關於那些獸人...”
**師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但還沒等他問完,被老元帥揮手製止了。
“我確實和一位溫和派的獸人見過一面,我們談了很多事情,但相信我,關於這場巧的出的戰爭的爆發,和我沒關係,你知道我的,哪怕有一個正義而光榮的目的,我也不會因此出賣聯盟的利益。”
“但...人類和獸人的戰爭該結束了。”
洛薩揹著重劍,朝著遠方的森林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說:
“這種毫無意義的內耗,遲早會把我們送入地獄。”
“內耗?”
老法師品味著這個古怪的用詞,他看著洛薩的背影:“如果我沒記錯,獸人是另一個世界的入侵者吧?一次戰爭還是你親自帶著勇士們擊潰了他們,你們難道不應該仇視彼此嗎?”
這句話讓洛薩停下腳步,他回頭看著安東尼達斯,平靜的說:
“不,你還不懂,老朋友,但沒關係,你很快會懂了,一場以星河和諸界為戰場的戰爭即將在我們的世界拉開大幕,這場戰爭將徹底摧毀我們所有關於種族和正義的愚蠢理解,到那個時候,你會知道,目前這個世界發生的所有紛爭和仇視都毫無意義,都是可恥的內耗,毫無疑問。”
“如果我們能熬過去,還有資格談未來,如果我們熬不過去,那麼萬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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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一聲悠長的狼嗥在黑暗的銀松森林之間來回迴盪,像是某個號角被吹響,又像是某些災難的盒子被掀開,總之,下一刻,在林間狂奔的狼群也以同樣的狼嗥回應。
那代表狼群來襲的吼聲此起彼伏,在幽暗之間閃耀的詭異影子,也讓吉爾尼斯灰狼旅的精銳士兵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的武器。
如果說他們來之前,得到的命令只是剿滅森林的狼群的話,那麼現在,他們該知道,這一次要對付的對手,大概不只是狡猾的森林狼了。
“穩住!”
騎在雄健的北地戰馬的達利烏斯.克羅雷領主穿著堅固的盔甲,手裡提著一把散發著寒光的長柄戰斧,他拉著馬韁,胯下的戰馬嗅到了狼群的氣息,多少顯得有些慌張,不過北方領主並不擔憂自己會輸,因為在他身後,是來自整個吉爾尼斯北部的所有軍隊。
超過4000人的老兵,外加數目相同的新兵,還有一些被徵召的老獵人,他的對手又是誰?
“哼,不過是一群逃入森林裡的獸化病人而已,你們手的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