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暴風城,所以我很幸運的活了下來,第二,收養我的不是個大人物,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你聽說過他的名字,對吧?”
泰爾斯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
“在幾年前,我接了一單私活,為僱主從布萊克摩爾將軍的城堡裡抓回了一個牧師,那是我和那位將軍唯一的交際,不過後來聽說,在那一晚,布萊克摩爾將軍守衛的敦霍爾德城堡被死亡騎士們夷為平地,連將軍本人都死在了那一戰裡。”
刺客抿了抿嘴唇,他輕聲說:
“但願那慘劇和我沒關係。”
“你覺得可能嗎?”
薩爾的語氣變得冰冷了起來,他盯著刺客泰爾斯,他沉聲說:
“那一晚城堡被攻陷的時候,我和塔雷莎拼盡一切才逃了出來,我親眼看到布萊克摩爾將軍死在我眼前,那一戰來的太突然了,根本沒人做好準備,我的養父德拉克尉曾一直在疑惑為什麼死亡騎士們來的這麼突然,如果他還健在的話,他此時一定會抽出武器砍了你。”
泰爾斯的眼睛眯了起來,不過下一刻,薩爾的聲音又變得溫和起來:
“但那是他,永遠忠於布萊克摩爾計程車兵,不是我...我年少時曾視布萊克摩爾為父親,等我長大之後,我才知道,他只是把我當成工具,當成他野心的載體,他訓練我成為角鬥士,偶爾還會虐待我,但你知道嗎?我其實並不恨他。”
“沒有他的善心,我無法活下來,當時他只是奧特蘭克王國的少校,但他撿回了我,冒著極大的風險,他用自己的方式塑造我,教會我知識,教我武技,教我如何保護自己,不願他最初的想法如何,但他始終還是成了現在的我,一個和蠻橫的獸人格格不入的靈魂。”
薩爾低下頭,撫摸著手裡的有些破舊的獸皮,他的聲音也變得悲傷了一些:
“甚至在他臨死的那一刻,他還為我和塔雷莎擋住了那個死亡騎士,我現在還記得他的喊聲,他讓我快跑,他說他的意志會在我身延續下來,他說,我會成為獸人之王...呵呵,多可笑的預言啊。”
從薩爾的聲音,泰爾斯聽出了一絲深沉的憂傷,他並不清楚這個古怪的獸人哪裡來的如此的多愁善感,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還算不錯的故事。
泰爾斯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茶,他站起身,拍了拍身體,對薩爾說:
“那你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加入獸人了?你難道不想去追尋自己的身世嗎?沒準你的父母是迫不得己才拋下你呢?沒準他們還是大人物,酋長什麼的。”
“我不會!”
薩爾抬起頭,目光清澈的看著泰爾斯,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儘管有獠牙的襯托,這笑容也算不柔和,但泰爾斯從這笑容感覺到了一絲善意。
“我不會去追尋那麼多,作為一名獸人,能平靜的度過這一生我很滿足了,不管我的父母是誰,不管他們過去有什麼樣的地位,這些都和我沒關係,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薩爾,這確實不是個好名字,但它才是真正屬於我的...我和人類格格不入,我和獸人,也是一樣。”
“我會守在這裡,看著塔雷莎長大,結婚,有自己的家庭之後,我會獨自離開,塔雷莎是個好姐姐,她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在這個世界,只要和獸人扯關係,塔雷莎的一生完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為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恩...可以!”
泰爾斯聳了聳肩:
“你的姐姐可不好對付,她滿腦子的鬼主意,而且那些矮人們對她很好,只要她繼續生活在塔倫米爾,沒人會為難她,不過作為保守秘密的代價。”
泰爾斯伸手抓起了地面的兩塊獸皮,他輕聲說:
“這兩樣東西,我要帶走,它會幫我找到奧格瑞姆...放心,我對那老獸人沒惡意。”
看著泰爾斯將兩塊獸皮捲起來,放在包裹裡,薩爾的目光有一絲不捨,那畢竟是他和他的身世唯一有關聯的物品,但最終,直到泰爾斯離開小屋,他也沒有阻止。
也許在內心裡,薩爾也希望這一切都離他遠去,也只有這樣,薩爾才能真正按照自己的想法,平靜的度過一輩子。
不過當刺客和少女塔雷莎以及古怪的獸人薩爾揮手告別的那一刻,泰爾斯內心裡有種預感,這個不一樣的獸人,薩爾,也許,也許當初布萊克摩爾將軍的預言是真的,薩爾在未來,可能真的會成一番事業。
“啊哈,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在離開“塔雷莎和薩爾的小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