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瑞姆的咆哮聲響徹宮殿,甚至傳到了宮殿之外。
四個被侍衛們看守的年輕獸人也聽到了奧格瑞姆的吶喊,最魯莽的加爾魯什從自己的椅子跳起來,他握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眼前看守他們的聖騎士烏瑟爾。
聖騎士也看著他,看著這個魯莽的獸人年輕人。
“我得承認,奧格瑞姆的說法甚至讓我忍不住為他鼓掌。”
烏瑟爾低聲說:
“但如果他以為這樣能嚇倒我們,那麼他錯了...犧牲不會讓勇士感覺到畏懼,而更多的犧牲只會讓人類誕生更多的勇士,獸人贏不了的,這從一開始的註定了。”
“但我們根本沒想要讓人類繼續犧牲。”
加爾魯什的手臂被薩爾握住了,年輕的霜狼之子走前,站在烏瑟爾眼前,他看著這位在塔倫米爾名望很高的大騎士,他輕聲說:
“奧格瑞姆大酋長帶著我們來到洛丹倫,冒著被你們殺死的危險,我們並不是來威脅你們的,大騎士,部落已經很虛弱了,我們確實要打不下去了,但聯盟,聯盟也一樣,我們來這裡不是發動戰爭的,我們帶著和平的意志而來,也許這樣說很幼稚,但...我們想要雙方暫時放下仇恨,僅此而已。”
“暫時?”
烏瑟爾眯起了眼睛,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綠面板,但有一雙藍色眼睛的年輕獸人,他說:
“暫時這個詞用的很好,如同你的人類語一樣好,你叫什麼名字?”
“薩爾!”
薩爾舒了口氣,說:
“我叫薩爾,也叫古伊爾,我代表霜狼氏族而來,大騎士是參加過第二次戰爭的老兵,那麼你肯定知道,霜狼氏族從未參與過第二次戰爭,實際,不只是霜狼,戰歌,血環和雷王氏族都沒有參加過艾澤拉斯的戰爭,我們手沒有沾染人類之血。”
“哪怕是從狡辯的角度來說,你們的仇恨是和舊部落聯絡在一起的,但現在,你們卻把這種憤怒宣洩在了無辜的氏族身,因為自己受傷,所以去傷害無辜者,這難道是聖光教義裡的宗旨嗎?”
薩爾辛辣的問題讓烏瑟爾沉默了,片刻之後,大騎士搖了搖頭:
“你很聰明,也很睿智,薩爾,但你的聰明改變不了大勢,哪怕我有些贊同你和奧格瑞姆的說法,這也沒用...大人的世界很複雜,孩子,並不是單純的對與錯可以衡量的。”
烏瑟爾舒了口氣,薩爾能感覺到,眼前這大騎士身的敵意消散了很多,但他也有些失落,因為烏瑟爾說的是對的,人類從大分裂之後的歷史已經證明了,很多時候,國王們並不是從對錯的角度來衡量問題的,更多的是關乎利益。
而現在,奧格瑞姆提出的請求,還滿足不了他們對於利益的需求。
“那麼,為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們吧。”
烏瑟爾對薩爾說:
“讓我瞭解一下未來的對手,恩,從...從這個魯莽的小夥子說起。”
他的手指指向了加爾魯什,那種善意讓薩爾笑了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說到:
“這位是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他是格羅瑪什酋長的獨子,夢想是成為和他父親一樣強大的戰士,以及,為他父親為部落犯下的罪過而贖罪。”
“這位是約林.死眼,基爾羅格酋長的兒子,一名嫻熟的獸人術士,他很聰明,很睿智,很有大局觀。”
“這位是德拉諾什.薩魯法爾,芬里斯酋長最看重的年輕人...”
“等等”
烏瑟爾打斷了薩爾的介紹,他看著年紀最小的德拉諾什,他輕聲問到:
“這孩子和瓦洛克.薩魯法爾以及布洛克斯.薩魯法爾有什麼關係嗎?”
“你認得他的父親?”
薩爾驚訝的說:“瓦洛克先生是德拉諾什的父親。”
而最年幼的獸人德拉諾什聽到了父親的名字,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烏瑟爾,那雙眼睛裡雖然竭力表現出勇氣,但依然有些畏懼。
看著這雙眼睛,烏瑟爾嘆了口氣:
“瓦洛克.薩魯法爾是個強大的戰士,我在戰場不止一次和他交鋒過,豎起來慚愧,我從未戰勝過他,而對於他在德拉諾的遭遇,我深表遺憾。”
“我的父親?”
德拉諾什用生澀的人類語問到:“你知道我的父親...出了什麼事嗎?”
烏瑟爾看著德拉諾什眼的期待,他立刻明白了,這孩子恐怕還不知道他父親遭遇了什麼,於是大騎士沉默了片刻,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