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的,你不需要為此感覺到羞愧,你殺了我,這是聖光的旨意。”
“除了這個之外,我還知道你良心未泯!泰瑞昂先生。”
戴琳的臉色蒼白,他輕咳了一聲:
“我從現在居住在庫爾提拉斯的阿爾薩斯王子那裡聽說過,在王子和公主面對獸人的時候,是個古怪的精靈死亡騎士救了他們,那是你,對吧?泰瑞昂...你救了孩子們,你良心未泯!”
“良心?”
泰瑞昂發出了一聲輕笑:“你確定我有那玩意嗎?”
戴琳沒有回答,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泰瑞昂說起了另一個話題,他的手指放在昏迷的德雷克王子的肩膀,這個動作讓戴琳的手指立刻扶在了腰間的槍柄。
泰瑞昂回過頭,看著戴琳的動作,眼閃過一絲譏諷。
“你表現的並不如你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但我不是來和你討論生與死的哲學的,戴琳先生,我說了,我救你們是有目的的,你的兒子德雷克本該死在這一場海戰裡,而我改變了他悲慘的命運,將他從死亡的陰影拉了回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胡言亂語,但你必須得為此付出代價...”
“那代價是什麼呢?”
戴琳的手指沒有從武器移開,他看著泰瑞昂,後者用一隻手,輕鬆的將德雷克從骷髏戰馬提了出來,扔向了戴琳,後者急忙將自己的兒子接在懷,他蹲在地,仔細的檢視著德雷克的身體。
王子陛下的情況很糟糕,爆炸的殘骸刺入了他的心口,距離心臟只有不到手掌的距離,全身下還佈滿了烈焰的灼傷,看去悽慘到了極致。
但他的傷口已經被冰封,這讓他沒有大量失血,而且他身體裡的血液依然在重傷的情況下流動,這保證了王子的生還。
在確認了德雷克暫時沒有危險之後,戴琳鬆了口氣,他抬起頭,下一刻,散發著寒氣的冰冷劍刃抵在了他的脖子,還有那突然想起的,無幽寒,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代價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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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到您安然無恙真讓人感覺到欣慰。”
被重重包圍的小艇靠在了戰艦的邊緣,大騎士塞勒斯伸出手,想要將戴琳從小船拉來,但國王陛下卻搖了搖頭,雙手將自己昏迷的兒子送了甲板。
“快去找迦勒底先生!”
塞勒斯看了一眼王子殿下的情況,急忙對身邊的騎士喊了一聲,不多時,一艘交通艇載著迦勒底牧師來到了戴琳暫居的船隻,開始為昏迷的王子治療傷勢。
不過在感受到這位本該重傷休克的王子殿下血管里正常流動的血液,以及傷口那古怪的冰封痕跡的時候,因為在敦霍爾德城堡拯救了千名士兵,因而名聲大噪,甚至被稱之為“聖徒”的迦勒底牧師的眼睛頓時縮了縮。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大概知道了這位王子和戴琳陛下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這也讓迦勒底牧師的心裡湧起了一絲無力,他本以為跟隨著戴琳陛下的艦隊進入大海,不會在遇到纏繞他命運的黑影,但沒想到,那隱藏的恐怖依然如影隨行。
在德雷克王子接受治療的時候,海軍將戴琳坐在自己的船長室裡,他藉口精神不振,將指揮權轉交給了另一名指揮官,而他本人則在這一片漆黑的船長室裡思考著某些事情,絕對忠誠的大騎士塞勒斯侍奉在一邊,以便隨時保護自己的國王。
“塞勒斯,你說,到底有沒有命運這種東西?”
戴琳國王突然在黑暗開口問到:“你有沒有過那種經歷,面對命運的難題,你左右為難,最終只能選擇一個不是那麼糟的答案。”
這古怪的問題不太像是戴琳會問出來的,但大騎士只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
“陛下,您知道的,我出生在德魯斯瓦,那鬼地方是庫爾提拉斯最迷信的地方,我從小聽慣了關於女巫和黑森林的恐怖故事。”
“恩,我知道。”
戴琳想起了故鄉,他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從背後的酒櫃裡抽出了一瓶酒,扭開,又拿出兩個杯子,和自己的騎士坐在黑暗裡聊起了天。
塞勒斯並不認為這種行為古怪,實際,作為一個老兵,他認為戴琳此時的舉動才是正常的,任何和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都會改變一個人。
戴琳陛下喝了口酒,讓自己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一下,他慢悠悠的說:
“我從小也是聽著森林之心阿薩爾和灰燼騎士團的傳說長大的,但是德魯斯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