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合理,尤其是從一位位高權重的議員嘴裡說出來,完美到了讓理拉斯無法辯駁的地步,實際上,理拉斯.風行者也從未忘記,在前幾天,在面對整個銀月議會的『逼』迫的時候,達爾坎站起來為他說話的那一幕。
那時候,他的發言也和現在一樣,讓人無法反駁。
在冰冷的風中,理拉斯轉過身,他看著眼前的議員,他藍『色』的雙眼中閃耀著最後的猶豫:
“但你們會激怒他!”
年輕的精靈如此說:
“人類的皇帝帶著人類最精銳計程車兵都無法擊敗他,你們在這個時刻囚禁我的姐姐,這毫無疑問會讓他把戰爭的矛頭對準奎爾薩拉斯,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著要保護這個國家,但你們實際上只是在引發戰爭。”
“唉...”
達爾坎議員長嘆了一口氣,他綠『色』的眼睛眯起,其中閃過了一道光芒:
“您真的這麼認為嗎?理拉斯先生,您和那些無知者秉承的是同一種想法嗎?在您內心裡,您依然還保留著亡靈會和我們和平共處的幼稚心態嗎?因為什麼?”
他似乎很善於和年輕人打交道,在恰到好處的時刻,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隱隱的譏諷:
“讓我猜一猜,大概,您是覺得,從小讓您視為親生哥哥一般角『色』的泰瑞昂.黎明之刃會因為對風行者家族的感情,就放棄他對奎爾薩拉斯的戰爭?”
“愚蠢!”
達爾坎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愚蠢萬分!私人的感情在影響著您,理拉斯先生,想想您的姐姐希爾瓦娜斯女士,她就要比你更睿智,她很清楚,亡靈和奎爾薩拉斯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我們做不做準備,它遲早都會發生,在人類帝國失敗之後,奎爾薩拉斯將失去最後的壁壘,我們能擋住他們嗎?”
“很遺憾,目前來看,我們不能!”
銀月議員的呵斥聲在墓園飄『蕩』的風中迴響著:
“與其在人類被亡靈重壓著崩潰,不如在還有選擇餘地的時候,死死的扣住近在眼前的一張王牌,奧蕾莉亞.風行者,你的姐姐,風行者家族的叛逆長女,讓人恐懼的鮮血主母,她就是我們需要的王牌...底牌在手,不管是進是退,主動權都掌握在我們手裡!”
“這確實會引發戰爭,但亡靈得先攻破人類的重重防線,才能到達奎爾薩拉斯,最重要的是,數千年來,王黨和議會史無前例的團結在一起,共同謀劃這件大事...人類的皇帝渴求一切勝利的希望,他也很願意和我們一起冒險,你明白嗎?”
達爾坎向前走出一步,伸出稍有些蒼老的手指,點在理拉斯胸口,他用眯起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理拉斯:
“北疆的所有力量都已經團結起來了,您想擋在它前方?您會被輕而易舉的碾碎...這已經不是風行者家族的內部事務了,理拉斯先生,您要理解,這事關整個奎爾薩拉斯的未來。”
“很遺憾,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會徵求您的意見...因為您的身份,還不夠重要。”
理拉斯的臉頰都漲紅了,不知道是因為被『逼』迫,還是因為被諷刺,他急促的呼吸著,片刻之後,他低聲說道:
“但我的姐姐會不會冒險返回,我不知道...我沒把握,她的衛士似乎在守護她的同時,也似乎肩負著泰瑞昂的使命,他們會阻止她回來。”
“嗯,正如我所說,任何冒險都有失敗的可能,我們只能做到最好,然後將抉擇的權力交給命運。”
達爾坎議員伸手拍了拍理拉斯的肩膀,他用一種對後輩的諄諄教導的口氣,輕聲說:
“您做的很好,理拉斯先生,您的使命完成了,現在,去帶著您重傷的姐姐前往銀月城吧,風行者莊園將交由我們控制...這裡很快就會成為戰場,您和希爾瓦娜斯女士為銀月城做出了貢獻,證明了自己對於奎爾薩拉斯的忠誠,你們不該繼續留在這裡。”
“最後,我再次強調,我們不會愚蠢的傷害到鮮血主母...那種除了洩憤之外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們不會去做,請給您的同胞一點信心。”
達爾坎議員風輕雲淡的用一句話結束了互相的交流,但實際上,不管從哪個方向來看,這都是達爾坎對理拉斯單方面的碾壓,年輕的風行者不管是氣勢還是意志,都遠遠無法和銀月議會里的老狐狸相提並論,他就像是個失敗的戰士一樣被碾壓的體無完膚。
在達爾坎離開之後,理拉斯回頭看著母親的墓碑,一種難以形容的羞愧充斥了他的內心,他甚至能看到母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