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隻毛毛蟲,現在的它衰落、蒼白、落後,統治者更願意將金錢花在準備戰爭的物資,而不是使用它讓國民們過的更幸福,這個體系不會自己結繭,不會化蝶,變得更美麗,更有活力,必須有人推動它!它必須先死,然後才能在由我們點燃的火焰重生...”
“對不起,我沒興趣。”
範克里夫一口回絕了侏儒的招攬,他抱著凡妮莎轉身要離開,但下一刻,一直沉浸在書本的巫妖突然抬頭,用低沉冰冷的聲音說:
“人們希望看到真相,不管以何種方式,哪怕是暴力,哪怕是摧毀,身處漩渦你的更渴求真相...你瞞不過我,人類,你的內心有黑暗在醞釀。”
“生命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每個生命的經歷只有自己說過的話和自己做過的事,你的名字不會掛在建築,你也不會留下奢華財產,只剩下那些...親近的人,你的女兒,講述著使你流傳下去的故事,哪怕是隻活在她的的記憶裡,那麼問題在這裡...小凡妮莎講述你的故事,總會以父親揹負不該有的罪名作為終結。”
“如果你今天這麼轉身離開,帶著你的兄弟遠涉重洋,那麼你親手毀掉了你女兒內心對於正義和希望的堅持,想一想吧,對於她而言,作為父親,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更何況,你難道不想要真相嗎?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你難道甘願成為別人嘴裡的叛亂者...那些真正應該懺悔的人,他們會嘲笑你!”
巫妖阿魯高的眼睛閃耀著,他彷彿看透了範克里夫的內心,他輕聲說:
“你的內心有負罪感,或者叫罪孽,那意味著你還有尚未完成的使命!你已經清楚了迷失的感覺,也許你想要找一樣東西來恨,憎恨,能為你指引方向,為你找到...前路,我們的首領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是有人因為和我信念不同,而試圖傷害我追隨與我的人!”
“今夜,你該來告訴他們,他們越界了...好好想想吧,範克里夫,如果你做出了決定,烏鴉嶺大墓地,你能在那裡得到幫助,你會得到你的正義,而我們,我們會享受幫你得到正義的過程。”
片刻之後,抱著凡妮莎的範克里夫走出了血鴉酒館,凡妮莎趴在父親的肩膀,一手拿著顱骨酒杯,另一隻手不斷的向侏儒揮手告別,她臉滿是快樂的表情,而她的父親,則一臉的深沉與凝重,他已經走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黑衣威利遠遠的看到了範克里夫和他懷的女孩,他興奮的朝著老大揮了揮手:“快來,我們在鎮子外面抓住了一個密探,他是為軍情七處服務的!”
範克里夫走前,看著那個被捆起來的傢伙,穿著打扮和平民沒什麼區別,但那雙靈活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們該怎麼處理他?範克里夫?”
老兵漢克喝了口酒,低聲問到,範克里夫抿了抿嘴,伸手捂住了女兒的眼睛,他語氣平淡的說:
“砍掉一隻手,給肖爾送回去。”
“石匠兄弟會已經被他們毀了,但我們會重建它,我們那裡也不去,在這裡...為我們的故鄉而戰!好人不該這麼在脅迫下閉嘴,我們的兄弟會將在黑暗繼續戰鬥,我們必須帶著正義和公理...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