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有一頭灰白色的頭髮,而這身影,讓吉安娜感覺到熟悉,她之前似乎見過他。
“你是誰?”
吉安娜雙手握著寒冰法杖,低聲質問到:
“你為什麼要說我父親...總之,無聊的傳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嗯,數年不見,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吉安娜小姐。”
泰瑞昂緩緩轉過身,他看著背後的吉安娜,吉安娜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也想起了數年前在激流堡的遭遇,她的眼閃過一絲窘迫,但很快再次變得冰冷:
“泰瑞昂.黎明之刃!你怎麼敢獨身一人踏入這裡?”
吉安娜的眼閃過一絲恐懼,她強壓著內心的不安,大聲質問到:
“這一次你沒帶你的妻子一起嗎?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在此地覆滅的準備?”
“嗯...說這些話可給不了你信心和力量,小丫頭。”
泰瑞昂並沒有在意吉安娜的態度,他看著眼前的大海之女,那雙藍色的眼睛和其閃耀的光芒,幾乎和戴琳一模一樣。
“我是黯刃之王,吉安娜,我想去哪裡,我能去哪裡...你的皇帝和他的軍隊擋不住我,當然,我此行前來並非策劃一些殘忍的殺戮與陰謀。”
泰瑞昂伸出手,在黑色手套之下,一條銀色的船錨吊墜在空搖擺著:
“我只是代替我的朋友,來向他最愛的女兒告別,僅此而已。”
“唰”
泰瑞昂鬆開手,銀色的吊墜在寒冷的風被緩緩送到呆立在原地的吉安娜眼前,**師的雙眼已經銜滿了淚水,她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她很清楚這個普羅德摩爾家族世代傳承的項鍊對於父親的意義,他不可能將它交給泰瑞昂...也是說...他真的...
“不”
吉安娜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她無力的跪倒在地面,雙手死死的抓著那銀色的吊墜,在極具的情緒之下,她已經失去了法師應有的冷靜與果決,像是個普通的18歲女孩一樣,在淚水宣洩著自己的痛苦。
“你很茫然,孩子。”
泰瑞昂漫步走到吉安娜眼前,他蹲下身,看著眼前卸去了所有防備的大海之女,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金色長髮,他輕聲說:
“戴琳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大海之子已經迎接了他的宿命,而大海之女,是否能扛起他留下的沉重使命呢?告訴我,吉安娜,你能讓你的父親驕傲嗎?”
“你殺了他?”
吉安娜低著頭,將雙手放在胸前,死死的抱著那吊墜,她哭泣的聲音多了一絲刻骨銘心的仇恨,那種極端的情緒給了她新的力量,如撥開迷霧的雙手,讓她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而面對這個問題,泰瑞昂並沒有太多隱瞞。
“是的,是我拿走了他的生命,我給了他新的...”
“砰”
泰瑞昂的聲音被突然暴起的恐怖寒霜打斷了,在兩人身旁,洛丹米爾湖的沉寂被徹底打破,那些滲入水滴的魔法元素在一個憤怒的靈魂的咆哮被徹底喚醒,那些猶如實質般的寒冰從不可知的空間迸發出來,將眼前的泰瑞昂一層一層的覆蓋起來。
如同寒冷死寂的冰棺一樣。
而在他眼前,吉安娜緩緩站起身體,那些細碎的寒冰以一種共生的方式纏繞在她的法袍,在她的面板,在她的頭髮,那些晶瑩的尖刺覆蓋了吉安娜的全身,她的雙眼變得如寒冰一樣璀璨,大海之女恐怖的冰霜魔法天賦,在這一刻被永恆的痛苦徹底解封。
她那張臉緩緩的被寒冰覆蓋,在全身下散發出的恐怖低溫之下,她金色的頭髮也飄蕩起來,而那金色的光澤在一點一點的,轉化為寒冰應有的蒼白。
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吉安娜要在數十年後,才會在她一手建立的港口城市塞拉摩被摧毀的痛苦覺醒自我內在的最強力量,但現在,對於涉世未深的靈魂來說,父親的死去,成為了解封這禁忌力量的最後鑰匙。
但很可惜...以現在吉安娜對於魔力的操縱,她還控制不了這種可怕的力量。
或者說,沉浸於復仇意志的大海之女,根本沒想著控制...
可怕的寒霜之潮以吉安娜所站立的地方作為圓心,朝著四面八方瘋狂擴散,那些密林,那湖泊,那大地,都在這種寒冷徹骨的爆發被徹底覆蓋,這種恐怖的魔力波動在瞬間引起了達拉然**師們的注意,而連同湖畔之外的洛丹倫城,也被深夜裡呼嘯而起的寒風吹醒。
“你拿走了我父親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