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你會因此感覺到愧疚,你本可以更好的對待他,留住兩個人的時光,但你沒有。”
“別讓這種愧疚吞噬你,女主人。”
卡特琳娜呆呆的舉著手裡的茶杯,論起年齡,她要這個人類女人長出十倍不止,但想是帕麗娜說的那樣,她從未以人類的視角去關注過這些情緒,而現在,在不得不以人類的身份生活於人類王國之的時刻,這些情緒像是山崩一樣壓向她。
她也許並不喜歡伯瓦爾,曾經的肌膚之親也許只是一種籠絡的手段,但此刻,她的內心卻充滿愧疚,尤其是看到那枚戒指...那枚曾經被伯瓦爾送給她,卻又被她扔回去的戒指。
血跡斑斑,讓人聯想到公爵帶著這枚戒指在戰場奮戰時,卻還在牽掛著遙遠之地的她。
這種沉重的,無法回絕的感情讓她感覺到了難以承受的沉重。
“我該怎麼減弱這種愧疚呢?帕麗娜,它讓我快要發瘋了。”
卡特琳娜艱難的說:“我怎麼能向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表達自己的歉意?”
女僕長拿起梳子,為女主人收拾著亂糟糟的頭髮,她溫和的說:
“我聽說伯瓦爾公爵有個女兒寄養在庫爾提拉斯,也許,是時候把她帶回暴風城,如果你親手將她撫養成人,能讓你對公爵的愧疚消散...相信我,女主人,愛,用愛來稀釋愧疚,是最好的方式了。”
“不,不能把她帶來暴風城。”
女伯爵搖了搖頭,她扭頭看著一片漆黑的窗戶,窗外的夜色無法阻擋黑龍公主的目光,她能清晰的看到城外那些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亡靈們,她輕聲說:
“這座城市,已經沒希望了...”
——————————————————————
在亡靈圍城的黑夜,整個城市裡都洋溢著一股惶惶不安的情緒,但在今日下午到達碼頭的庫爾提拉斯艦隊運來了近萬人的軍隊,這些來自各個國家計程車兵在皇帝的命令下,接管了已經空虛到極致的暴風城防禦。
而那些在2天前,從東谷戰場逃回來計程車兵則被重新武裝了起來,王國公爵當場戰死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恥辱,負傷的元帥溫德索爾自願帶著這些士兵守在暴風城正門的陣地,他已經發誓要和城門共存亡。
來自北郡和閃金鎮的平民以及暴風城的公民們正在夜色收拾著自己的行禮,而通往碼頭的道路被衛兵們把守著,庫爾提拉斯的艦隊肩負起了運送平民的任務,而暴風城的商船也被徵召,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平民送往卡茲莫丹或者是南海鎮。
伴隨著洛薩的命令下達到每個王國,在這幾天裡,越多越多的船隻朝著暴風城前進,在數年前面對獸人威脅時選擇的流亡場景,又一次出現在了暴風城,而這一刻,情況則更加危急。
而在此時的暴風城舊城區,絕大部分平民已經被完全清空,皇家侍衛們在軍情七處的密探的指引下,在黑暗包圍了“豬與哨聲”旅店,這裡藏匿著亡靈的勢力,這一點已經經過肖爾大師的確認,在今晚,在亡靈已經圍困了暴風城的情況下,他們必須剪除這裡的隱患。
但出乎意料的是,肖爾重新行走在昏暗的巷子裡,卻再沒有遇到那個詭異的幽靈,這一路幾乎沒有什麼阻礙,數百名皇家衛士很快包圍了旅店,他們在廚房裡發現了瑟瑟發抖的老闆和侍從們,這些可憐的傢伙被囚禁在這裡已經整整3天了。
而在酒館老闆的幫助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飛快的將旅店三樓包圍了起來。
從西部荒野趕回的暴風城防禦將軍喬納森.馬庫斯和軍情七處的首領肖爾對視了一眼,最後由將軍一腳踹開了三樓最大的房間的房門,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一湧而出,他們抽出武器,在點燃的昏暗火光的閃耀,將背對著房門,坐在房子心的那個詭異的傢伙包圍了起來。
“不管你是誰!為亡靈服務的渣滓!以國王的命令,你被捕了!”
喬納森.馬庫斯將軍是一名勇敢的聖騎士,伯瓦爾公爵的戰死讓他內心充滿了憤怒,他手持戰錘走前,伸手摁住了那個沉默的傢伙的肩膀,而在這一刻,一抹寒冷的冰霜從這傢伙身蔓延而出,飛快的延伸到了喬納森將軍的手臂。
“啊!”
將軍痛苦的吼叫著,他後退了幾步,身後計程車兵急忙接住自己的將軍,眼看著那厚重的冰霜飛快的向蔓延,而被冰霜包裹的血肉都已經變成了毫無生命力的枯骨,身邊計程車兵咬著牙,揮起戰斧,將將軍的左臂砍斷,這才保住了將軍的性命。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計程車兵們都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