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寡人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上將指揮刀,他的頭腦一陣眩暈,他向後退了一步,踉蹌的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天吶...天吶。”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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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
白晝散去,黑夜到來,這一晚的伯拉勒斯港外,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掀起了狂風暴雨,那恐怖的暴風雨如冰雹一樣砸在整座城市上,逼迫著人們只能躲在房間或者酒館裡,無聊的打發著夜晚的時光,而在那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之中,一艘被迷霧隆重的小舢板如幽魂一樣,悄無聲息的滑入了伯拉勒斯城的水道之中。
它無人操縱,但在那迷霧的包裹中,它一路逆流而上,任由風暴吹打,也沒有絲毫的減速,那舢板最終停靠在了普羅德摩爾要塞城堡的後方,而伴隨著迷霧的散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漫步踏上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迴歸的家。
在黑暗的風雨之中,一束蒼白色的閃電驟然劃過天空,將黑暗照亮,也將那走入城堡裡的,屬於戴琳的身影照亮,大海的魔王沒有攜帶自己標誌性的三叉戟,他就像是回家的老人一樣,輕車熟路的,繞過了所有的守衛,在黑暗的籠罩下,輕鬆的進入了要塞的城堡中。
而在他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浸潤海水的腳印,還有一絲微寒的氣息。
此時,在庫爾提拉斯國王德雷克.普羅德摩爾的房間中,這位統治者已經喝的爛醉,他再沒有了身為國王時的威嚴,他就那麼倒在一堆酒瓶中,房間的玻璃窗戶開的大大的,綠色的窗簾在風中搖擺,而冰冷的雨水,而濺滿了這房間的地板。
德雷克就像是倒在水中的屍體,就像是沒有了一絲的生氣,他很痛苦,那種心靈的糾結就像是陰雲一樣籠罩在他的軀體上,哪怕一個瞎子都能感覺到。
醉酒中的德雷克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提到了半空中,那種滲入靈魂的寒冷讓德雷克身上的酒意飛快消散,但還沒等他說一句話,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臉頰上,那力道將德雷克整個人都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周,才踉蹌著砸在了地板上。
在他眼前,面無表情的戴琳站在窗戶的狂風之中,大海魔王的頭髮都被吹的四散開,而在那閃電的光影中,戴琳冷漠的看著腳下試圖爬起來的兒子,他用一種陰冷的語氣問道:
“什麼時候,普羅德摩爾家族的繼承人變成了一個軟弱的酒鬼?”
“什麼時候,我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只會傷害家人的懦夫?”
“什麼時候,庫爾提拉斯的國王變成了一個隨意挑起戰爭的莽夫?”
“德雷克.普羅德摩爾!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但我知道,我的兒子不是一個只會依靠感覺做決定的人,所以,你有苦衷,對吧?”
“那麼就說吧,孩子,我在等待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