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駕馭著一頭霜刃豹朝著戰場狂奔的約林.死眼突然感覺到心臟抽搐了一下。
並非痛苦,而是一種恐慌在這個年輕獸人的內心裡升起,作為一名有天賦的術士,他很清楚,這些徵兆往往代表著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看向戰場,在那閃耀的光芒中,他恍如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戰死沙場的幻象,這讓年輕人的呼吸都變粗重起來。
“清醒一些,約林!”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年輕獸人身邊響起,讓約林從那種冰冷的幻象中回過神,他抬起頭,看向身邊騎著一頭詭異的夢魘獸賓士的老獸人,那夢魘獸如同黑『色』的戰馬一樣,但在馬蹄上卻燃燒著冰冷的火焰,沿途留下了一個個焦灼的蹄印。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騎在夢魘獸身上的獸人...奧格瑞姆.毀滅之錘。
一個本該已經死去的人。
這獸人的大酋長穿著一套黑『色』的盔甲,雙肩上裝飾著惡龍頭顱的肩甲,在背後揹負猙獰的黑『色』戰錘,在腦袋上還帶著一個近乎全覆式的牛角戰盔,這種極具黑暗風格的盔甲並非獸人們傳統的風格,但以奧格瑞姆寬大健壯的體型,穿上這盔甲則更顯得霸道。
“大酋長,您...您真的沒問題嗎?”
約林忍不住問道,而駕馭著夢魘獸奔向戰場的奧格瑞姆則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聲:
“不,約林,我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我向死亡屈服了,我接受這樣被詛咒的力量,以卑微幽魂的姿態留在活人的世間,是為了儲存部落最後的希望...一個詛咒,那個籠罩在整個獸人氏族頭頂上的詛咒,它將被解除,就在今夜。”
而就在奧格瑞姆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墨綠『色』的火柱在前方的戰場上升騰而起,在看到那火柱的時刻,奧格瑞姆頭盔下的雙眼閃過了一絲寒芒,他伸出左手,扣在約林肩膀上,在接觸的瞬間,年輕獸人就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陰寒順著胳膊衝入了軀體,讓他的小半個身體連同靈魂都感受到了那股徹骨之寒。
“砰”
約林被扔在了夢魘獸座鞍後方的馬背上,奧格瑞姆沉聲說:
“抓緊了!”
“譁”
大酋長抓起馬韁,那一直很沉默的夢魘獸前蹄揚起,在黑火閃耀之間,整個披甲的黑『色』駿馬就彷彿踩踏空氣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衝入了天空,而且異常平穩,就如同在無形的大地上奔跑一樣。
“啊!”
突如其來的升空讓年輕獸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駕馭著夢魘獸的大酋長則搖了搖頭:
“死亡所到之處,就連天空...也是任我們馳騁的沙場...”
“堅持住,孩子們...我來了...”
“我們...來了!”
“說啊!回答我啊!”
破壞者瑪洛諾斯的前蹄踩在薩爾被燒焦的軀體上,它就像是在玩一個拙劣的遊戲,伴隨著前蹄一點一點的用力,薩爾痛苦的張開嘴,一口混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就噴了出來。
“回答我!你們是要跪服?還是要死亡!”
“薩爾!”
整個後背都被燒的血肉模糊的加爾魯什抓起基爾羅格那灼熱的狩獵棍,咆哮著,踉踉蹌蹌的就要衝過去解救自己的兄弟,德拉諾什就跟在他身後,但兩個年輕的獸人還沒靠近深淵領主,就被呼嘯而來的戰戟“拍”飛了出去。
“認清你們的身份,老鼠!”
瑪諾洛斯不屑的罵到:
“還沒輪到你們呢...”
它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掙扎的薩爾身上,它那醜陋的倒三角腦袋上滿是嘲諷的恐怖笑容:
“你很痛苦,對吧,獸人?你不想向我跪服?沒關係...我是個很大度的人。”
說著話,瑪諾洛斯後退了一步,它粗壯的雙爪握著自己鋒利的雙頭戰矛,將鋒利的矛尖對準了眼前的薩爾,它輕聲說:
“那就去死吧,爬蟲!你們只配被...碾死!”
就在破壞者的戰矛呼嘯著砸下的那一瞬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在低沉的怒吼聲中,奧格瑞姆雙手握錘,積蓄全力,那死亡賦予的冰冷力量一層一層纏繞在戰錘之上,讓其變得無比厚重,在揮舞之間,甚至帶起了一絲絲滲入骨髓的陰冷風暴。
“把你的髒手...拿開!”
“砰”
黑暗的戰錘狠狠的砸在了瑪諾洛斯的頭頂上,死亡和邪能碰撞,讓這破壞者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尖叫,它的腦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