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變回了一個純粹的艾瑞達人,或者在這個世界,叫德萊尼人。
在這種能量祛除的過程中,似乎連她內在的貪婪和暴虐也被一起祛除了,現在的哈薩貝爾看上去就像是個純粹的蹄妹少婦一樣,還是很鹹魚很慵懶的那種。
“我不能直接告訴他們錯誤在哪,我的哈薩貝爾,他們必須自己找到錯誤。”
瑪爾扎克走到自己的同伴身邊,伸出手,撫摸著哈薩貝爾那順滑的臉頰,他低聲說:
“這是大領主的要求,不要在意浪費多少金錢,或者消耗多少時間,群星傳送們這項技術,必須讓黯刃軍團的魔法師們從無到有的自己學習並且掌握,別人的知識永遠是別人的,只有自己領悟到的,才是屬於自己的...那位大領主是個十足的聰明人。”
“我倒覺得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哈薩貝爾一把開啟了瑪爾扎克試圖伸入她衣服中的手指,她惡狠狠的瞥了瑪爾扎克一眼:
“管好你的手,否則我就去告你騷擾我...聯邦法律是保護女性的,你這混蛋!別把軍團那一套用在這!”
“好吧,好吧。”
瑪爾扎克聳了聳肩,他一邊收拾實驗室的研究資料,一邊對哈薩貝爾說:
“下班後要不要去暮色聯邦的酒館喝杯酒?我請...另外,我今天剛剛打聽到了一個訊息,還記得和你一起被抓住的那個恐懼魔王巴納扎爾嗎?”
“嗯?”
哈薩貝爾聞言抬起頭,然後就看到瑪爾扎克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聽說那蠢貨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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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魔王巴納扎爾披著一件髒兮兮的斗篷,它此刻正化身為一個平凡無奇的人類乞丐,蜷縮在從溼地的米奈希爾港通往庫爾提拉斯的商船的船艙裡。
它將在庫爾提拉斯的伯拉勒斯港轉道,乘坐一些走私船,輾轉前往破碎群島,去和它的那些惡棍同胞會合。
這本是個掩人耳目的好辦法,但問題就在於,現在腦子一片混亂的巴納扎爾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艘船上的。
它就像是真正的弱小人類一樣,躲在船艙黑暗的角落裡,蜷縮在潮溼的草蓆上,在斗篷之下,那一雙黝黑色的眼眸裡閃耀著一抹敏感而神經質的光芒,它就像是受驚的野獸一樣,任何在黑暗中響起的響動,都會引起巴納扎爾的注意。
就像是個快被壓力壓垮的神經病人。
當然,巴納扎爾的壓力並不只是來自於混亂的心神,還有那被它死死的捂在懷裡的東西。
藉著船艙昏暗的油燈的光芒,巴納扎爾在確認了左右無人之後,它偷偷的將懷裡用破布包裹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眼前,攤開。
那赫然是兩塊閃耀著幽藍色光暈的詭異石頭,就像是某種漂亮的水鑽一樣,恐懼魔王伸手拿起一塊,在它手指和那石頭接觸的瞬間,一抹極端的痛苦,就像是針刺一樣,在它手指尖迸發出來,讓巴納扎爾蒼白的臉色上閃過一絲痛苦,但它並沒有將那石頭放下來,它將其放在眼前,在那昏暗的燈光中,它能在那破碎的石頭裡,看到恍如海潮般飄蕩的能量潮水。
仔細嗅一嗅,這破碎的石頭上,還能嗅到屬於大海的味道...
“潮汐之石...”
巴納扎爾忍受著手指尖傳來的痛苦,它將那潮汐之石的碎片重新用那髒兮兮的,但是很特殊的布料抱起來,放在了懷中,它那黝黑色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古怪和詫異,它死死的抱著腦袋,瘋狂的回憶著,但腦海裡就像是硬生生被割掉了一片記憶一樣,留在那裡的只有一片讓人難以忍受的空白。
“這玩意怎麼會在我手裡?我明明記得...我被...我被抓住了!”
回應在它腦海裡的最後一幅畫面,是它在阿蘇納的戰場上,看到黯刃大領主泰瑞昂的時候,下意識的轉身逃跑,但它化身的黑色蝙蝠被那些呼嘯而來的可怕死神圍堵起來,一隻一隻的被斬殺乾淨,然後就是它在極度的痛苦中跪服於大領主面前,然後它的記憶就一片黑暗,彷彿是跳過了一段重要的記憶,等它再甦醒的時候,它就已經出現在這艘該死的船上了。
懷裡還揣著兩塊上古神器的碎片...
“我怎麼會遺忘...該死的,我到底遺忘了什麼?”
巴納扎爾暴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就像是自問自答一樣,下一秒,它敏感而神經質的表情突然變得平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