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眯起眼睛,笑著對眼前他視為弟弟和妹妹的兩個人說:
“德雷克要求我給他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吉安娜下意識的問到,而阿爾薩斯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失聲說:
“滅戰者?”
“對!滅戰者。”
瓦里安活動著脖子,輕聲說:“德雷克有志於皇帝之位,那麼滅戰者的歸屬對於他而言就非常重要,他要求我給他一個馴服滅戰者的機會,我便給了他。”
說到這裡,瓦里安哈哈大笑,將手裡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對擔憂的阿爾薩斯眨了眨眼睛:
“當然,他失敗了,滅戰者對他的挑戰毫無反應,當那把劍落入他手中的時候,已經覺醒的劍鋒又變回了之前那灰撲撲的樣子,很顯然,他不足以打動這把劍。”
“然後他又覺得馴服滅戰者需要先打贏那把傳奇長劍的現任主人,於是他對我發起了挑戰...”
瓦里安聳了聳肩:
“然後我揍了他一頓,拿回了滅戰者。”
“就這麼簡單?”
阿爾薩斯和吉安娜對視了一眼,大法師一想到自己那近些年來威嚴越重的哥哥被瓦里安揍得滿地找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她很快止住笑容,又看向瓦里安:
“以我對我的哥哥的瞭解,他應該沒這麼容易鬆口吧?”
瓦里安用餐叉叉了一塊烤炙的極其完美的鹿肉,他吃飯的姿態很有角鬥士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國王,他一邊大嚼著鹿肉,一邊喝下又一杯酒,這才慢悠悠的說:
“是的,德雷克很難搞,這傢伙確實非常固執,不得已之下,我就拉著他去見了另一個人...”
說著話,瓦里安的目光落在了吉安娜身上,他低聲說:
“你們的父親,我的叔叔...戴琳。”
“什麼?!”
吉安娜下意識的站起了身,她的眼睛裡閃耀著後怕的光芒,直到阿爾薩斯拉著她坐在椅子上,瓦里安才繼續說到:
“當然不是戴琳的本體,而是他的一個幻象,就在德魯斯瓦的翡翠聖地,當然,我並非和黯刃聯合在一起,這一點阿爾薩斯應該清楚,我和泰瑞昂始終有筆賬要算,但我覺得,德雷克對於皇帝之位的渴望,並不該成為阻礙吉安娜的婚姻的絆腳石,所以在凋零者大牧首的幫助下,我們以夢境形態,在翡翠之夢裡和戴琳叔叔見了一面。”
“那我的父親...他...他說了什麼?”
吉安娜擔憂的雙手交錯放在胸口,而阿爾薩斯也忍不住側耳傾聽,畢竟雖然分處勢不兩立的兩方,但從法理上來講,戴琳畢竟是他的長輩和岳父,他和吉安娜的婚事,如果戴琳不同意的話,很容易引起米奈希爾家族和普羅德摩爾家族的對立。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先祖還是非常尊崇的。
“我不清楚...是德雷克和他談的。”
瓦里安搖了搖頭:
“德雷克回來之後就同意了你和阿爾薩斯的婚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也對我提出了要求,爭奪皇帝之位時,不能拿滅戰者做最後的附加條件...我同意了。”
“瓦里安!”
阿爾薩斯咬著牙說:
“這種條件!你怎麼能答應!在教宗面前,你只要拿出覺醒的滅戰者,我相信,帝國大部分貴族都會站在你這邊!皇帝之位,你唾手可得!”
“我需要嗎?”
瓦里安反問了一句,他一邊吃著切開的水果,一邊頭也不抬的問到:
“我真的需要滅戰者來證明自己嗎?阿爾薩斯,你知道的,我志不在皇帝之位,這也是我為什麼我一直不去覲見教宗的原因...我根本沒打算用滅戰者來證明我的“正統”,說實話,我也不怎麼稀罕皇帝的位置,至於貴族?算了吧...他們很快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什麼意思?”
聽到瓦里安這一番話,阿爾薩斯的內心頓時抽緊了,以他對瓦里安的瞭解,這位哥哥肯定要做出一番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很簡單。”
瓦里安抬起頭,接過瓦莉拉遞過來的餐布,擦了擦嘴,然後又接過侍者送來的雪茄,在煙霧繚繞之間,瓦里安眯著眼睛,就像是夢囈一樣說道:
“我要在暴風王國掀起一場改革,我的弟弟,就像是聯邦在他們的土地上做的那樣,但我不會照搬聯邦的律法,那玩意不適合帝國的現狀,但帝國...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