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飄散的靈魂之力央,一個虛幻的魂體正閉著眼睛躺在其,像是在休息一樣。
大牧首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靈魂,1000年的時光過去了,他還像是自己記憶的影像一樣,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那張英俊的臉,稍顯柔和的臉部輪廓和那一頭有些散『亂』的長髮,精赤的半身有很多傷痕,那是他勇武的象徵。
這是她的丈夫,她一生的摯愛,在1000年前的流沙之戰,慘死於蟲人之手的瓦斯坦恩.鹿盔,當然,這只是他的靈魂,在被困於克蘇恩的混沌意志1000年之後,這靈魂已經發生了微弱的轉變,一層黑『色』的飄絮狀能量如蛛一樣纏繞在瓦斯坦恩的胸口,像是一種詭異的寄生物。
從瓦斯坦恩的表情來看,這東西顯然讓他非常痛苦。
“不得不說,這是個堅強的靈魂。”
大領主低沉的聲音從平臺盡頭的寒冷王座傳來,像是一位俯視眾生的神靈一般,他的聲音在這大平臺回『蕩』著:
“1000年的時間,早已經足夠古之神將他的靈魂徹底吞沒並且消化,但他一直沒有屈服,撐到了我們來拯救他的時間,鹿盔家族的執拗在瓦斯坦恩身體現的淋漓盡致...他依靠著對父親、妻子和女兒的執念,抵住了墮落的腐蝕,當然,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聚魂棺可以維持他的靈魂不消散,但古之神的力量已經侵入了瓦斯坦恩的靈魂之,在這種虛空腐蝕的力量沒有被淨化之前,你們不能喚醒他。”
“我能理解,大領主。”
茉雅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抬起頭,對大領主恭敬的俯下身,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感謝您的仁慈,大領主閣下,讓我和父親千年的守望終於到了盡頭,我們終於看到了希望,您是個恪守承諾的可敬者,您的恩惠必然會被鹿盔家族永世紀念...”
“許下的承諾必須完成,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坐在王座的泰瑞昂揮了揮手,制止了茉雅娜的感謝,他冰藍『色』的目光看著下方的大牧首,他說:
“在群星的六大基本力量之間,和虛空對應的,是源生的聖光,雖然你們使用的生命能量也能淨化瓦斯坦恩靈魂的腐蝕,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們將他送往沙塔斯城,納魯阿達爾是個好說話的統治者,只需要付出一些條件,它應該不會拒絕為瓦斯坦恩淨化虛空的腐蝕。”
泰瑞昂靠在王座,用左手撐起下巴,他右手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跳動著:
“但正如我所言,腐蝕入骨,難以根除,對瓦斯坦恩的淨化必然是個漫長的過程,即便有阿達爾的幫助,這可能要花費數年的時間...屬於凋零者的時機已經到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
茉雅娜好歹也是個大組織的領袖,在這數年,她也見慣了各大勢力之間的爾虞我詐,她很輕易的從泰瑞昂的話語感覺到了特殊的含義,所以她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待著大領主面授機緣。
“從凋零者建立的那一刻起,我授意你們一直和黯刃軍團保持著距離,你們一直是以立者的面孔出現的,我需要你們維持立,因為只有在戰爭維持立的人,才能去做一些交戰雙方都不方便做的事情,茉雅娜...不管戰爭多麼激烈,多麼可怕,它總會結束的。”
泰瑞昂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黯刃軍團已經找到了最後的歸宿,我們留存於世界,影響世界的日子不會太長了,我一手建立的勢力已經踏了另一條路,雖然殊途同歸,但我並不希望我苦心孤詣才達成的世界秩序的雛形被打『亂』,因此,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必須留下一個代言者...或者叫俗世的維持者。”
茉雅娜點了點頭,她大概能猜到大領主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凋零者,一個絕對立的第三方,一個實力強勁,足以維持兩塊大陸秩序平衡的泛種族團體,恰好可以作為天平搖擺的心,作為世界秩序的第三極,在未來的世界,聯邦和帝國各自擁有自己的盟友,他們會彼此競爭,會彼此對視,會良『性』發展,但在面臨來自世界之外的威脅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需要一個緩衝。”
“凋零者,是這個緩衝。”
大領主從王座站起身,他走下階梯,用一種輕盈的聲音說道:
“黯刃會隱藏於你們的後方,我們會以你們作為眼睛來觀察世界的變化,但我們的征程是遙遠的,坎坷的,是會邁入群星的,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用於維持艾澤拉斯的內部秩序,只有在凋零者無法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