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你有沒有感覺到酋長們有些事情在瞞著我們?”
騎在賓士的戰狼上,揹著怪異的黑色戰斧的德拉諾什突然對薩爾說:
“卡加斯酋長剛才差點就說出了那件事,但被大酋長阻止了”
“我能感覺到。”
騎在巨大的霜狼雪歌背後的年輕督軍看著周圍飛速後退的夜景,他點了點頭:“他們從1個月之前就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德雷克塔爾長者也不願意對我說那些事情,看上去似乎很嚴重。”
“嘁,老頭子們就是神神叨叨的。”
在另一邊,加爾魯什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們年紀大了,膽子也變小了,沒準是被亡靈嚇破膽了。”
“閉嘴!加爾魯什!”
德拉諾什呵斥道:
“沒人會被亡靈嚇破膽!我們才不怕他們。”
“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夠你老爹一隻手打的!”
加爾魯什像是故意挑釁一樣,對德拉諾什說:
“瓦洛克閣下以為那張面具能隱藏住他的臉,但他忘記了,哪怕是在死後,他說話的口吻也充滿了薩魯法爾家族的習慣,簡直和布洛克斯督軍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那不是我父親!”
德拉諾什咬著牙反駁到:“他他只是有父親的軀殼,內在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部落勇士了。”
“但他放過了我們兩個,別傻了,德拉諾什。”
加爾魯什嘆了口氣,摸了摸臉頰上留下的傷痕,這個好戰的獸人戰士想起當日在洛丹倫城的慘敗,他內心有些失落。
“他把我們兩個打暈,扔在荒野裡,還把斧頭留給了你他是關心你的,哪怕死人沒辦法直接說出這句話,但他依然是你父親,不管他變成了什麼。”
德拉諾什不說話了,這個年輕的獸人從北疆回來之後就是這副沉默的姿態,誰都能看清楚他內心藏著一些事情,但很可惜,他的叔叔布洛克斯薩魯法爾督軍現在正在石爪山脈督戰,也沒時間返回奧格瑞姆安撫德拉諾什的心靈。
“他不是我父親!”
十幾秒鐘之後,德拉諾什扭過臉,就像是生氣的小孩一樣,嘟囔著說:
“我會打敗他的我發誓!”
“好了,都別說了。”
薩爾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賓士的1400多名獸人戰士,這些戰士都是奧格瑞姆城裡的預備兵,在薩爾告訴他們要去打半人馬和食人魔之後,所有閒著的戰士都踴躍參戰,但是當薩爾說出要去幫人類之後,原本熙熙攘攘的戰士只剩下了最後的1000多人,這些都是在德拉諾世界成長起來的年青一代,沒有太多的經歷過人類和獸人的戰爭。網
“唉,仇恨啊該怎麼消弭啊。”
薩爾有些頭疼的看著遠方杜隆塔爾和貧瘠之地的交接處,他們要從那裡進入貧瘠之地,和在那裡等待的牛頭人戰士們匯合,一起從後方包抄半人馬的後路。
而在薩爾和獸人戰士們穿越過赤水河之後,在河畔上,數百名騎在迅猛龍上的巨魔戰士也加入了他們,為首者赫然是暗矛氏族的少酋長沃金,也是這幫年輕人圈子裡的一員。
“嘿,薩爾,我們加起來才堪堪2000人,據說那些半人馬和食人魔加起來都快一萬人了。”
沃金騎著一頭紅色的,點綴著羽毛和骨頭雕飾的迅猛龍,他揹著閃閃發亮的大型迴旋刀和自己的木質長矛,以一個巨魔應有的誇張語氣喊到:
“就這麼點人,別說支援那些人類了我們自保都困難。”
“貝恩已經收到訊息了,別怕,膽小的沃金。”
加爾魯什高聲回應到:
“他和陶拉祖營地的牛頭人戰士已經趕去塵泥沼澤了,大酋長還給了我們調動十字路口的獸人軍隊的權力,那些蠻族半人馬今晚死定了!我要拿他們的馬尾巴為我做一把弓!”
“半人馬的尾巴製作的弓?”
沃金楞了一下,他歪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
“那玩意能用嗎?”
“嘿,別愣著了,快來!我們去打架!”
在年輕獸人和巨魔們的嘶吼聲中,人類在另一塊大陸上的第一支異族援軍,就這麼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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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夜色之下的戰場上,一名身體巨大如半巨人一樣的生物雙手抓著沉重粗大,篆刻著古老諫言和歷史壁畫的木質圖騰,在一聲雷鳴般的怒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