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整個國家範圍裡傳播,我國最好的醫生也無法判斷這種疫病的傳染途徑,就算是那些神秘的德魯伊們,也沒有根治疫病的手段,而且前一段時間,他們內部的鬥毆,更是直接毀掉了好幾個村莊,我們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為了國家著想,您最好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讓『性』格火爆的國王也無法反駁,最近幾年,吉爾尼斯國內的獸化病傳染簡直就像是瘟疫一樣,反覆無常,在去年的時候,龍骨港還爆發過一場狼人疫病,但所幸在那些德魯伊的幫助下,疫病很快得到了控制。
但德魯伊們在幾個月之前卻詭異的開始了內鬥,還有很多人目睹過那些德魯伊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變成了狼人,一時間,原本被視為救星的德魯伊們也開始被排斥,這讓那些正常的德魯伊的行蹤變得更詭異。
正如沃爾夫所說,現在整個吉爾尼斯面對神秘的狼人疫病幾乎束手無策,只能將那些感染了疫病的人趕出北方的格雷邁恩之牆,讓他們在銀松森林裡自生自滅,但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王國的斥候已經數次彙報,那些銀松森林裡的狼人似乎已經演化出了初級的社會形態。
也許那些狼人們是擁有智慧的,他們在黑暗的森林中發展著,也許已經變成了吉爾尼斯大地上的另一種詭異而危險的文明。
“別拿狼人疫病嚇唬我,沃爾夫,你這壞小子。”
吉恩笑著罵了一句:“它們可嚇不倒我。”
國王顯然很喜歡這個年輕而放浪的醫師,他從沃爾夫身上似乎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一樣的浪『蕩』不羈,而且沃爾夫精湛的治療手段,也讓整個吉爾尼斯城的貴族們交口稱讚,這是個有實力的年輕人,也有足夠的資本炫耀自己。
“好吧。”
沃爾夫聳了聳肩,他扭頭對侍衛說了幾句什麼,一名侍衛轉身離開,片刻之後,那侍衛就端著一個銀『色』的托盤走進了花園,托盤上放滿了各種『藥』劑瓶。
哪怕沃爾夫深的國王的信任,但是在治病這件事情上,他還是不能用自己攜帶的『藥』劑為國王注『射』,必須使用宮廷裡儲存的『藥』劑,這些『藥』劑都是經過檢測的。
在疫病蔓延至下,整個宮廷對於國王的保護,已經做到了極致。
“我知道您不喜歡『藥』物注『射』的感覺,但...這是必要的。”
沃爾夫捲起袖子,從侍衛手中的托盤裡拿出用熱水清洗過的銀『色』注『射』器,又拿起一瓶綠『色』的萃取『藥』品,將那『藥』『液』吸入注『射』器中,他將注『射』器放在眼前,用手指彈了彈,手指用力之間,一滴綠『色』的『液』體衝出針管之外。
在他眼前,在侍衛的幫助下,國王的右臂的衣服稍稍挽起,沃爾夫對國王笑了笑,然後將鋒利的針頭,刺入了國王的血管中,在擠壓之間,綠『色』的『液』體緩緩的進入了吉恩國王的血管裡。
“好了,宮廷裡儲存的特效『藥』,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您就能再次大展雄風了。”
醫生將注『射』器放在托盤中,又拿出聽診器,檢測了一下國王的心跳和脈搏,片刻之後,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對昏昏欲睡的吉恩.格雷邁恩國王說:
“好好睡一覺吧,陛下,等你甦醒的時候,一切痛苦都會離您遠去了。”
“你又紮了我一針,我記住了,小沃爾夫。”
吉恩拿起一杯酒,對沃爾夫舉了舉杯子:
“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陛下。”
沃爾夫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國王看不到的角落裡,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在王室侍衛將醫生送出宮廷之外的時候,在沃爾夫登上馬車的那一刻,他對這侍衛耳語道:
“收拾東西離開吧,『藥』品起效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在銀松森林等你們,兄弟...”
那侍衛對沃爾夫醫生點了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野獸般的光芒,他輕聲問到:
“醫生,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還能重回自己的國家嗎?我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這問題讓沃爾夫醫生楞了一下,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當然,你和我,不就是證明嗎?”
“不要想太多,兄弟,吉恩蠻橫的驅逐我們,迫使我們離開自己的親人,這是他應得的,讓他也嘗一嘗變成怪物,被人遺棄的滋味...但我們不會要他的命,我們也不想統治這個國家,我們只是想讓我們的兄弟和人類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