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鍋前方,那是個簡陋的石臺,在鍋子下面有乾柴在燃燒,鍋子裡還煮著熱水。
工頭在幾個『藥』劑師的指揮下,戴上了簡陋的面具,還分給了老達爾松和他的兒子兩個,這熬製『藥』劑的過程要比老達爾松想象的更簡單,完全沒有傳說中的『藥』劑學那麼神秘,他們提著幾個裝有原料的大桶,站在鍋子旁邊,按照『藥』劑師的吩咐,拿起鏟子,時不時往鍋子裡倒一些古怪的材料。
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鍋子裡粘稠的『液』體已經徹底融合,老達爾松偏著頭,偷偷看了一眼鍋子,那裡面的水都變成了粘稠的墨綠『色』,還散發著一些古怪的光芒,時不時有噁心的氣泡從鍋子下方冒出來,讓人看一樣就覺得倒胃口。
“等吧,得1個小時之後,這些『藥』劑才能做好,把火加大,讓水敖幹,會產生一些煙霧,但這是正常現象...咳咳...”
『藥』劑師摘下面具,被那刺鼻的氣味弄得咳嗽了兩聲,這才對身邊的其他人說:
“等到結晶之後,就可以熄火,然後把結晶敲碎,存放在庫房裡。”
“知道了,『藥』劑師先生,您先去休息吧。”
工頭點頭哈腰的送走了『藥』劑師,然後對老達爾松揮了揮手,兩個老夥計就坐在田地邊的房子裡喝起了酒,而片刻之後,小達爾松騎著馬對父親揮了揮手:
“老爸,我去一趟安多哈爾,下午就回來。”
說完,也不等父親應聲,就甩了甩馬鞭,衝出了農場之外,看著這一幕,喝得醉醺醺的老達爾松對身邊的工頭說:
“你瞧瞧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閒逛,整天做著當騎士的美夢,他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嘖嘖,瞧瞧,煙升起了了,這味道也變好了,還有一絲甜味。”
工頭扭頭看去,在背後達爾松農場的空地上,那被火焰灼燒的三臺『藥』劑鍋上方,已經冒出了滾滾的黃『色』煙霧,在附近的其他農場裡也有同樣的煙霧升騰,這些古怪的煙霧升入高空,並沒有立刻消散,而是一點一點的散開,就像是沉降在空氣中,不到20分鐘,就將達爾松農場和周圍的樹木籠罩在其中。
“咳咳...”
老達爾松喝了口酒,然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他向前走了幾步,因為常年『操』勞而顯得蒼老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他『揉』著心口,低聲說:
“我有些...有些不太...舒服。”
“砰”
老農夫的身影栽倒在了剛播種完的地面上,而在他身後,工頭也已經埋頭躺在了酒桌上,似乎是睡覺了,但那一絲絲觸目驚心的血漬,正從他嘴角流下。
天空中漫卷的淡黃『色』霧氣越來越濃郁,在林間的風的吹拂下,這霧氣還朝著更西北方的方向飄散,就像是煙霧組成的地獄之口,在這個陽光初生的清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下方的一切生靈,都籠罩於這殘忍的終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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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煙是哪裡來的?”
在斯坦索姆西區的大城市安多哈爾附近的軍營裡,剛剛結束了上午訓練的阿爾薩斯抬起頭,就能看到遙遠的壁爐谷方向天空中『蕩』漾的淡黃『色』煙霧,那些煙霧籠罩在那方大地的上空,就像是凝兒不散的雲層一樣。
這古怪的景象,讓阿爾薩斯感覺到了一絲疑『惑』。
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洛丹倫的王子,泰瑞納斯.米奈希爾國王的兒子,也是未來洛丹倫王國的儲君,按道理,他這個年紀,本該待在宮廷中學習統治的藝術,或者在待在國都附近的軍營裡鍍鍍金,但偏偏,阿爾薩斯卻非常固執的一頭扎進了白銀之手騎士團的軍營裡。
很多人都知道阿爾薩斯王子從軍的原因,在數年前,暴風王國被亡靈攻陷,暴風王國的國王瓦里安.烏瑞恩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自己也身受重傷,而深感無能的瓦里安國王在來到北疆之後,就選擇了獨自離開。
這件事刺激到了當時還未成年的阿爾薩斯,他從小就和瓦里安一起長大,在內心中,他將瓦里安視為最親密的哥哥,而瓦里安的遭遇讓阿爾薩斯感同身受,在瓦里安國王失蹤的那一天,他暗自發誓,要親手為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復仇。
這種信念,驅使著王子殿下平日裡的訓練的非常刻苦,就像是內心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一樣,在推動著他不斷向前,這股拼命的勁頭讓年輕的王子在新兵中脫穎而出,再加上泰瑞納斯王的私人請求,在2年前,久負盛名的白銀之手大騎士烏瑟爾.光明使者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