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以及懸掛在屋頂上青色的機械風扇,內心被壓抑的痛苦在這一刻噴湧而出:
“我恨那個地方,奧裡克斯,我恨斯坦索姆,我恨洛丹倫...那天我就像是平常一樣,騎著馬去安多哈爾看騎士們訓練,那些煙,那些毒煙,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些瘟疫...該死的瘟疫,我暈倒在了阿爾薩斯王子麵前,等到我清醒之後,我的一切都沒了,被那個該死的地方吞噬了。”
“我失去了一切,奧裡克斯,我什麼都沒了...”
同伴的痛苦讓奧裡克斯感同身受,他坐在約翰身邊,拍著約翰的肩膀,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他說:
“好了,都過去了,兄弟,都過去了,達爾松叔叔在天有靈的話,他看到你現在重新開始了生活,他肯定也會感覺到欣慰的。”
“我父親...他很粗魯,正統的鄉下人,總是會朝著我和母親大喊大叫,還喜歡喝酒。”
約翰臉上掛滿了淚水,他回過頭,努力的對同伴做出一個笑容,他說:
“我還記得那一天他和我說話,說要把我送到黑鐵區當個機械學徒,他知道我喜歡擺弄這些小玩意,他其實也很喜歡,我偷偷見過他笨手笨腳的去觸控那些笨重的收割機,我知道,如果他還活著,也許在黑鐵區,他也會選擇成為一名機械工人,就跟你我一樣...但他永遠沒有那個機會了。”
“現在我來了,奧裡克斯,我來到黑鐵區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成為最好的工匠!我要實現我父親那卑微的理想...我要把達爾松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在聯邦區混出一個樣子,來告慰我的父母和我失去的那些。”
約翰用袖子摸了摸眼睛,舉起空無一物的杯子,對眼眶紅紅的奧裡克斯說:
“敬我的父親,敬我們的新生活!”
奧裡克斯抽了抽鼻子,將自己杯子裡的酒分了一半給約翰,然後碰杯,在玻璃響動之間,兩個年輕人哈哈笑著將酒液一飲而盡,然後像是平常那樣,挎著包,出門,向兩個方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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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達爾松是來自斯坦索姆的達爾松農場的倖存者,他是數年前那場被詛咒神教的邪教徒們發動的亡靈瘟疫的倖存者之一,之前一直在斯坦索姆過的艱難的生活,直到錘火戰團收復整個斯坦索姆城之後,這年輕人就跟著移民一起被轉移到了南疆。
他資源報名參加了黑鐵區的學徒招募,他是個頗有天分的年輕人,在不到1年半的時間裡,就成為了黑鐵礦業公司的一名二級工匠,在黑鐵商業區的商業模式裡,他有很光明的前途和未來,而像是他這樣幹勁十足的年輕人,在黑鐵區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大部分出身都比較卑微,在原本的社會中,他們一輩子也無法邁入社會中層,卑微的血脈限制了他們的前進道路,哪怕是參軍,用生命換前程,也很難突破自我階級的束縛,但是在聯邦區,他們的未來之路變得無比的寬闊與光明。
不管他們過去經歷了什麼,現在,這些年輕一代,已經成為了聯邦統治最核心的支持者們之一,而且對過去封建制的文明體系充滿了厭惡與痛恨。
用聯邦區大議長,埃德溫.範克里夫先生的一句名言來說,就是:
“只有落後的體制,才會需要由血脈和天賦來決定一個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也只有落後的文明,才會把某種稀有的能力當成文明的整體特徵。”
約翰.達爾松的好朋友奧裡克斯也算是這些年輕人的一員,但他和約翰以及其他人的背景是不同的。
奧裡克斯很少說出自己的姓氏...但那確實是個曾經非常著名的姓氏。
他的全名叫...奧裡克斯.瑞文戴爾,是曾經斯坦索姆領主,瑞文戴爾男爵的獨子,他從數年前開始,就身患一種詭異的疾病,險些死在了這種疾病之下,他的父親瑞文戴爾男爵為了拯救自己的兒子,甚至不惜用靈魂和邪惡進行交換。
瑞文戴爾男爵的結局是悲慘的,他成為了巫妖王麾下的一名死亡騎士,被阿爾薩斯王子擊敗並且淨化之後,在斯坦索姆大撤離行動的最後,還險些被詛咒神教的邪教徒挖出骨灰來進行邪惡的復活。
當時已經瀕臨死亡的奧裡克斯也被那些邪教徒抓走,不過他幸運的遇到了死亡領主羅格里奧,在羅格里奧斬殺了恐懼魔王瑪爾甘尼斯之後,奧裡克斯就被救了下來,而他的那種怪病,也被檢測出只是恐懼魔王的黑暗魔法作祟。
總之,奧裡克斯揹負著一個非常沉重的故事,在半年前,這康復的年輕人拒絕了迪菲亞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