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一樣,橫掃過了整個死魂艦隊,在坦瑞德帶著失落的艦隊歸來之時,戴琳若有所感的回頭看去,他的艦隊腹背受敵,但卻沒有被傷及要害,而片刻之後,黯刃的海軍上將冰冷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笑意。
“真好...真好,泰瑞昂沒有欺騙我...”
“都來齊了...我的兒女們,都到齊了...一場家庭盛宴,真讓人懷念啊!”
戴琳手中金『色』的,纏繞著詭異黑暗和血紅光線的戰刀一分為二,在上將握緊這海洋邪刃的頃刻間,眾人頭頂晴朗的夜空在這一刻風雲突變,海風幾乎在幾秒之內加強了三倍還要多,一層層晦暗的雲層漂浮在海面之上,就像是一頭被大海封印的惡魔即將脫困而出。
海上王權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吞水聲,這和戴琳靈魂相連的戰艦似乎在這一刻剛剛甦醒,在它軀體中回『蕩』的咆哮聲裡,黯刃上將的身體在怒卷的風暴與晦暗的霧氣中緩緩上升,手握兩把戰刀的他就如同怒海之神降臨一樣,甚至在他的雙眼裡,都回『蕩』著跳動的風暴火花。
“那就來吧!”
“來挑戰我!普羅德摩爾的後裔們,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統治這片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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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與運,生與死,毀滅與新生...”
在耳語港數千米之上的雲層中,已經許久不見的兩位血法師,也是最早跟隨泰瑞昂的薩萊茵賽文和奧特姆,這兩個傢伙以一種堪稱閒適的姿態停留在空氣稀薄的高空之中,既沒有參與到下方大地上慘烈的攻城戰裡,也沒有試圖去幹擾大海上的“家庭聚會”。
他們就像是置身於事外的觀察者一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提瑞斯法北部上空,打量著這一方被戰火充斥的世界。
賽文的目光緩緩的從佈滿了風暴與死霜的海面上收回,他有些遺憾的說:
“戴琳果然是被大海眷顧的傢伙...他找到了那把傳說中深埋暗光之海的遺物,命與運,嘖嘖,真是讓人...嫉妒。”
“沒什麼好嫉妒的。”
奧特姆看的很開,這個已經徹底轉職成鍊金大師的血法師伸手彈了彈袖口,他一臉無所謂的說:
“那兩把劍是被詛咒的,雖然持有者將成為真正的海上魔王,但每一次揮舞,它們都會汲取主人的血肉,更重要的是,它們沒有靈魂,它們比天啟還要野蠻,還要邪惡...”
“比起那詛咒之劍,我倒是更好奇,戴琳到底會不會對自己的兒女手下留情,我覺得...應該會吧。”
“他會成為第二個達納斯!”
賽文一口定音的說:
“越是外表冷漠的人,內心就越灼熱,我們的老大挑選下屬的時候,其實都是按照他的模板來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麼個道理,對於那個結果,我毫不意外。”
“噓!”
賽文還要繼續說,卻被奧特姆打斷了,鍊金師閉上眼睛,將手指上的戒指靠近耳朵,似乎在傾聽從戒指上傳來的聲音,片刻之後,他扭頭對自己的同伴說:
“時候到了!老大已經不想再等了...開始吧!”
“嘖。其實說真的。”
兩個血法師的身影開始向後飄『蕩』,在高空中的寒風中,賽文在薩萊茵的精神連結中說:
“看這樣的困獸死鬥其實挺有意思的...”
“收斂起你的惡趣味吧。”
奧特姆反駁了一句,下一刻,兩個血法師張開袖口,一連串紫『色』的小晶石從他們的袖子裡飛出,但並沒有立刻掉下天空,而是在魔力的託舉下,緩緩的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圓環,在最後一枚晶石歸位之後,這個晶石組成的圓環就像是一個複雜的法陣一樣,在數千米的高空中,開始散發出淡紫『色』的光暈。
就像是一個召喚陣一樣,但實際上,這並不是在召喚什麼東西,相反,這繁瑣的玩意,只是用於定位,僅此而已。
“嘩啦、嘩啦”
耳語港正上方天空中的紫『色』圓環在出現的瞬間,就吸引了下方城市裡的矮人騎士們的注意力,只是幾秒種之後,一隊獅鷲騎士就呼嘯著衝向高空,他們手中抓著銀光閃閃的小飛錘,在蠻錘矮人特殊的力量體系下,這小飛錘甚至能在天空裡砸出雷霆一般的軌跡。
但面對那些呼嘯著飛上來的獅鷲騎士,眼看著他們兇狠的撲向了後方的懸空法陣,懸停在空中的兩個血法師卻根本沒有保護那法陣的意思,相反,他們在獅鷲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