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泰爾斯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曾經那個帝國的王牌刺客,現在連移動都需要拄著手杖,而霜火嶺那可怕的自然環境讓他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明明只是個剛到30歲的年輕人,卻已經彎起了腰,而曾經俊美的外表,也在風霜磨礪之下,變得泯於眾人。
但此時,面對人類帝國身份異常高貴的教宗冕下,泰爾斯卻顯得非常鎮定。
“我曾以為我會在霜火嶺那個鬼地方孤獨終老...”
穿著一身黑色獵裝的泰爾斯雙手拄著手杖,他看著眼前的教宗,他輕聲說:
“但我還是活著從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走出來了,也許這是泰瑞昂的恩許,也許是我命不該絕,但我還是回來了,教宗冕下,我此行前來,是來向你辭行的...我已經為帝國奉獻了一切,我是時候該把我的後半生,留給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了。”
面對泰爾斯的最終選擇,教宗冕下並不意外,他點了點頭,對泰爾斯說:
“你確實已經為帝國付出了太多,就算洛薩還活著,他亦無法苛責你,不過,你說你這一次是作為“信使”來的,我便很好奇,到底是誰,要你替他傳話呢?”
這個問題讓泰爾斯那不再閃耀光芒,變得內斂的眼睛眨了眨,這位退休的刺客聳了聳肩:
“你應該能猜到他的身份,冕下,在我離開那囚籠的時候,他託我將一個訊息告訴你...”
“泰瑞昂嗎?”
教宗冕下是真正見過世面的人,他不會因為泰瑞昂的名字而勃然大怒,他很平靜的看著泰爾斯,他問到:
“那麼,那位死靈之王想對我這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說什麼?他想要威脅我?亦或者,想要毀滅我?”
“都不是!”
泰爾斯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泰瑞昂說,他樂意看到血色十字軍在斯坦索姆建立銀色黎明教團國,他樂意看到銀色黎明成為帝國和聯邦的紐帶,他甚至願意為這一盛事送上自己的祝福...”
說著話,泰爾斯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密封的卷軸,雙手遞給了教宗,後者接在手中,也不檢查這玩意是不是帶著某種詛咒,就那麼很隨便的開啟,然而只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教宗就瞪大了眼睛,在那滿臉周圍和老人斑的點綴下,這個震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片刻之後,教宗長出了一口氣,他慎重的將那捲軸放在自己身邊,他看著泰爾斯,那雙充滿智慧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還是不太相信泰瑞昂有這麼好心,會把這樣的東西送到我們手裡,所以我猜,他肯定還有其他要求,對吧?”
“是的。”
泰爾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他說:
“第一,他要求銀色黎明教團國在帝國和聯邦之間保持中立。”
“第二,他要求安度因.烏瑞恩,瓦里安.烏瑞恩之子,成為銀色黎明教團國的國家象徵!”
這兩個古怪的要求讓教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關於滯留在東部大陸的血色十字軍要獨立建國的訊息,在人類帝國內部也是機密,在阿爾薩斯大婚的典禮之前,作為血色十字軍的代表前來卡利姆多的布麗奇特.阿比迪斯小姐,曾就這件事情和教宗以及大騎士烏瑟爾討論過,這件事也得到了國王們的初步認同。
血色十字軍為帝國堅守著東部大陸的最後一塊故土,但他們的身份一直很尷尬,東部大陸的政治環境又比較複雜,作為帝國的分支,血色十字軍面臨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那些英雄們至今還沒有覆滅,這已經是個真正的奇蹟了。
而且帝國最少在10-20年之內,是沒有能力反攻大陸的,所以被血色十字軍佔領的斯坦索姆地區,就顯得尤為重要,那裡將是帝國在東部大陸唯一的控制區,而且說實話,血色十字軍的觀念,和目前人類帝國的觀念還有些區別,伴隨著帝國在卡利姆多存在的時間越長,這種理念的分歧就會顯得越發可怕。
在帝國無法影響的情況下,與其刻意強迫那些固守土地的英雄們繼續為帝國服務,不如放任血色十字軍成為一個相對獨立的政權,既能保持雙方的深切關係,又能緩和理念矛盾,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畢竟在帝國內部,除了那些堅定的主戰派之外,也確實有對聯邦抱有善意的人,就如同聯邦屢次表示的那樣,雖然分屬於不同陣營,但不能因為黯刃的關係,就將雙方的仇恨繼續固化下去,雙方總要接觸,而在教宗的想法中,血色十字軍建立的銀色黎明教團國,就會成為聯邦和帝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