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軍的事情。
“一件提爾留下的神器還不足以讓我們冒險!弗丁,你被這神器迷花了眼!你沒有看到這件事背後的隱患!”
莫格萊尼大騎士一邊抽著雪茄煙,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教宗的意思,那個不安分的矮人布萊恩在去年發表的《艾澤拉斯文明起源報告》裡確實描述過正義之神提爾和人類聖光傳承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一旦提爾留下的神器落入我們手中,會給目前被月神和德魯伊信仰威脅到的聖光正信增添多少榮耀,但問題是...安度因是泰瑞昂一手養大的!你明白這有多危險嗎?”
大騎士敲著桌子說:
“就算我和你為安度因站臺,就算我和你願意承認他是聖光認可的聖騎士,但其他人不會這麼想!尤其是那些已經被淨化意志衝暈了頭腦的年輕人們,天知道他們會對這個身份敏感的孩子做出什麼!”
“弗丁,安度因除了聖騎士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瓦里安的兒子,而瓦里安,是暴風王國的國王,從目前我們瞭解到情況來看,雖然瓦里安被貴族們抵制,但人民站在他那邊,只要瓦里安願意,他手持滅戰者登高一呼...他就會是下一個洛薩!”
“未來皇帝唯一的兒子在我們的國家裡出事...”
莫格萊尼一想到那個可能,大騎士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到那個時候,銀色黎明教團國會立刻被帝國視為敵人,我們這些為帝國付出一切的人,會頃刻間成為帝國的罪人,要是賊心不死的聯邦再從其中插上一手...我們可就萬劫不復了!我和你已經老了,我們無所謂了,但那些跟隨我們的戰士們,你的兒子,我的兒女,你想過他們的結局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
老弗丁並沒有因為莫格萊尼的激動而憤怒,相反,這大騎士手裡捏著那封信,他靠在自己那可以旋轉的椅子上,他閉著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亞歷山德羅...外界傳聞中,泰瑞昂將安度因當做自己的兒子來撫養,聯邦有很多人不止一次看到過安度因出現在泰瑞昂的身邊,和泰瑞昂的養女們一起玩耍,還有蒂芬妮王后,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不!它就是真的,我能感覺到,它就是真的。”
“你覺得,以泰瑞昂那樣的人,他會放任自己的孩子前來這樣一個危險之地“送死”嗎?”
“還有,瓦里安肯定比我們更早得到這個訊息,有很多資訊都證明了,瓦里安和聯邦的一些團體有很深刻的聯絡,但瓦里安卻對這個訊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你看,就連最信任我們的阿爾薩斯都派來了使者,但惟獨瓦里安沒有,他似乎對我們建國這件事很有信心。”
“以及,教宗冕下能給我們兩個寫下這封信,就代表著教宗肯定也考慮過這件事情,而某些因素促使他願意給安度因一些信心...更何況,如果這封信裡關於那件神器的描述是正確的,那就代表著我們手裡終於有了一件可以真正制衡邪惡的武器...或者,是兩件...但這也很難說。”
老弗丁將那封信放在桌子上,他抬起頭,看著莫格萊尼:
“最後一點,你也在擔心十字軍內部的那種激進的信仰會最終毀掉我們,那是危險的,那種淨化一切的思維讓我想起了那些被我們剿滅的邪教徒,而我一直在尋找扼制那種信仰的方法,而現在,在安度因這孩子身上,我看到了破局點!”
“你、我和阿比迪斯的關係,註定了我們兩不能直接阻止那頑固的老頭子散佈那種危險的言論,雖然我們無法阻止,但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坐視他這麼繼續下去...阿比迪斯很聰明,他用自己的女兒,天才的聖騎士布麗奇特小丫頭作為那種危險思想的主導者,他給自己找了個代表!如果他能那麼做,為什麼我們不能?”
這一刻,老弗丁這個正直的聖騎士就像是一頭狡猾的狐狸一樣,他眯起眼睛,低聲說:
“難道你對安度因沒有信心嗎?”
“也不是沒有信心。”
莫格萊尼將雪茄放在菸灰缸裡,任由它繼續燃燒,他摩挲著下巴上散亂的胡茬,他輕聲說:
“我還是覺得有點冒險,面對年輕人的挑戰,那個孩子能堅持下來嗎?以及,如果這件事背後有泰瑞昂的主導,我們又怎麼應對他?你和我,我們最清楚那個死靈之王的恐怖...每一次聯想到我們在和這樣的對手對抗,我都會感覺到...絕望。”
“呵呵,我倒不這麼想。”
老弗丁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