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她吃了一頓午飯。”林照低聲回道。

林笙見他表情不對，有些疑惑：“她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氣餒？”

林照失神地呆坐片刻，才回道：“她其實沒說什麼。是我說了一些話，她給了我答案，讓我別浪費時間。”

林笙聽到這裡，就知道他這話代表了什麼。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林笙其實更想勸他，能不能放棄陸婉。

陸婉和阿照之間是不可能的。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容忍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在一起吧？更何況當初阿照做事那麼絕情，跟陸婉之間也鬧得太難看。

說真的，他們早已經不適合在一起了。

“姐是不是也認為我和小婉之間不可能？”林照看出林笙話中有話。

林笙輕嘆一聲：“是啊，不可能，你這是自討苦吃。世上有那麼多的好女人，你現在定性了，咱們不要小婉，可以嗎？”

“如果能放下她，我也不會這麼糾結了。”林照說著，邁著蹣跚的步子進了臥室。

這天晚上，林照沒有出來吃晚飯。

林笙很擔心，跟唐世堯說了這件事。

“這是他的感情事，我們幫不了他。早在他當初不珍惜陸婉的時候，他就已失去了資格。作為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唐世堯一向剛正，此次也不例外。

如今他已從高位退下，但這無損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經此一役，他覺得只有親人才最重要。

“他確實犯了錯，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不是阿照，你能出來嗎？”林笙聽了就來火。

一見林笙發脾氣，唐世堯立刻就慫了：“我去看看吧。”

林笙瞪他一眼，他不敢再多話，立刻去臥室找林照。

林照正在抽菸，見唐世堯來了，他熄滅菸頭。

“你姐讓我來看看你。你是在為陸婉煩惱，對吧？”唐世堯看一眼菸灰缸，裡面全是菸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有機會挽回她。眼下是我的機會，如果我不抓緊，就被聶之遠佔了先機。”林照長吐一口氣。

“何必再作無用功？你明知道和陸婉之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作繭自縛？”唐世堯淡聲回道。

當初他和林笙說過林照無數次，讓他珍惜眼前人，他偏不聽，一意孤行，最後落得和陸婉離婚的下場。

後來陸婉再婚，林照才發現對陸婉有了感情，但一切已太遲。

陸婉再次離婚，林照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孰不知無論陸婉是否單身，林照都絕不可能是陸婉考慮的婚配物件。

“不試就永遠不可能，試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林照執迷不悟。

唐世堯看著林照，“你是在自欺欺人！林照，你沒有機會，你的機會早在多年前就被自己一次用光了！”

他希望能叫醒林照，別再為不可能的事作垂死掙扎。

林照沉默片刻，才回道：“哪怕全世界都說我不可能贏回她，我也不會罷手。”

他能活下來，是因為陸婉。

如果他不試著求複合，那他又何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