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方向留一個缺口吧，日後我們和小毛他們相見也不會那麼難堪。”最終這個包圍圈還是有一些瑕疵。在王子刻意的命令下，馬肯森帶著少於人員從包圍的縫隙撤走。隨著夜幕降臨，廝殺了一天的雙方終於偃旗息鼓，雖然僅僅只是第二天，但是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攻入對方警戒陣地的4個步兵營全部損失，馬肯森將軍的快速突擊群也幾乎全軍覆沒，加在一起的話有7個步兵營以及我們全部的機動兵力，再算佈置防禦陣地的火炮，我們損失了8成的速射炮和小口徑火炮，105以榴彈炮部隊也損失了4成以，能用的火炮加在一起目測不超過40門。”當天晚，興登堡將今天的戰鬥總結送了來。

“也是說，一天的時間，我們已經被打斷了脊樑？我們居然輸的那麼幹脆。那麼徹底啊。”小毛苦笑道。步兵單位的損失還是可以忍受的，畢竟也是三分之一略強，勉強還可以再打打。但是炮兵損失7成以，讓小毛對未來這場戰爭再也沒有其它想法了。這等於將一個德國加強師的火力迅速削減到還不如一個俄國師的火力。這還怎麼打？工事修的再好，沒有對等的炮兵也是被對方炸掉的結局啊。

“巴伐利亞軍團那邊損失也很慘重，所有步兵單位加在一起將近3個營。而他們引以為豪的裝甲叢集也被打殘，第一天結束後能使用的車輛據說不超過15輛，也是說7成以的戰車要暫時退出戰場。”興登堡安慰道。

“呵呵，不用安慰我，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他們的勝利者，控制了戰場，所有受損車輛可以被拖回去重新修理，不少車輛是因為故障和彈藥耗盡而無法繼續作戰，用不了多長時間可以恢復戰鬥力，而當他們恢復戰鬥力的時候，我們將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擋。我們輸了，輸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這很丟人，但是不是我們找藉口的理由。”小毛說道。

“這次演習是有我籌劃的，所有問題和罪責都有我一個人承擔，和各位沒關係，如果以後，我們在座的人又能取代我的，我希望大家能好好的吸收這次失敗的經驗教訓，我們不如他們，那需要學習，好在我們在一面戰旗下戰鬥，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小毛略帶憂傷的說道。

“打完之後，先休息兩天，不要太著急了。軍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我要先處理一下別的事情。還有，今天的戰役總結由我來寫。”與此同時，魯普雷希特也將演習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打贏了，是他意料之的事情。軍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九成，剩下的是政治了。這一次，瑪麗公主和謝林伯爵都沒在身邊，這種事情只能由王子自己處理了。

“要是真按照實際捅出去的話，小毛算不下臺，也被打入冷宮了吧？”當一名軍官拿出來今天的戰績統計表之後，魯普雷希特也被自己的戰果嚇了一跳，到現在，普魯士軍團已經損失了7成的炮兵，即使以往的演習打到最後也不會損失這麼多啊。一般五六成夠讓一方認輸了。這軍事的問題已經不是解決了9成了，基本是九成九了，哪怕後面5天巴伐利亞軍團躺著也算贏了。

演習戰損戰爭戰損還好統計，失敗的一方武器不可能真的被摧毀，直接留在戰場，讓裁判組數數可以了。然後再雙方指揮官確定無誤之後，再交給德皇。

“這演習要是輸的這麼慘，這麼快，肯定有人要背黑鍋，而且八成是小毛，如果小毛下來了，換克魯格、或者黑林根他們的話，那還不如小毛好說話呢，後者水平也不夠啊。”王子開始盤算道。

實際，這場演習不管普魯士那邊換誰，打出來的結果只可能更糟，不會更好，小毛、馬肯森他們至少還對巴伐利亞軍團有些瞭解，要是換其他人，恐怕輸都不知道怎麼輸的，好歹，對面臨死前還跳騰了幾下，打出了一波頗有威力的反擊才掛。表現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無論是從小毛的能力還是從個人角度來看，魯普雷希特是不想讓小毛背黑鍋的，畢竟普魯士軍團在他手在別人手要好，所以他決定在這次演習放對手一馬，提筆在戰損總結改了幾個資料，然後又加了一些褒獎之詞後將件送給了信使。

“這算打一巴掌，給點好處嗎？”當小毛看見信使送來的巴伐利亞方面的件後，不由的苦笑道。自己的損失表對方的還要高20%，這種情況在以往演習從來沒出現過啊，大家巴不得把別人的損失寫大一些，自己寫少一些。不過對於對方的示好，小毛也不能拒絕，算他拒絕了，和他忙活了大半天的手下不幹了，大家都是圈裡的人，都想著往升呢，不能犯眾怒啊。

當然，這只是緩兵之計，減少的那部分損失會在隨後幾天的演習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