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天嗎?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別嗎?”加利埃尼放下電話後冷笑道。戰爭已經沒有希望,法國人最後一支預備隊也被打的半殘,運輸補給線被掐斷大半,正面的30多萬法軍憑什麼和巴伐利亞軍團打野戰?
“告訴所有參戰部隊,在情況無法逆轉的時候可以選擇投降。”加利埃尼走出辦公室後對自己的軍官說道。
“將軍閣下,您......。”一名跟隨他已經有3年多的參謀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長官,在他的認知中,加利埃尼將軍是一個鐵血冷酷的人,為了勝利他從不惜用士兵的生命作為籌碼,但是現在,他卻發出了這樣一個命令,這著實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各位,戰爭是冷酷的,為了贏得戰爭,我們必須把自己的良心踩在腳下,我們可以找無數的藉口為自己開脫,但是這不過是欺騙自己。因為我們手中直接或者間接的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而這些鮮血並沒有讓法蘭西復興,反而讓他墜入了深淵。所以,現在,到目前為止,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的情況下,我們應該讓更多的人完完整整的回到家鄉,而不是給他們的家屬送去一個骨灰盒或者讓他們終身忍受傷殘的痛苦。我們已經盡力了,罪責不是你們的,我會自己承擔。”加利埃尼異常平靜的說道。
“將軍,福煦元帥的電話。”一名軍官說道。
“很好,我正好想找他聊聊,你們各自忙各自的吧,就當為法蘭西站好最後一班崗。”加利埃尼點點頭再次走向了辦公室。
“你和總統先生聯絡了?”電話那頭響起來福煦的聲音。
“是這樣的,我們已經輸掉了戰爭。”加利埃尼說道。
“我的部隊還可以支援你,我們在北線的部隊已經抽調了一部分。”福煦話語再次響起。
“呵呵,別開玩笑了,我是戰爭部長,我對法軍的瞭解並不比你少。如果你是昨天晚上就派出援軍的話,那麼今天還有機會,而現在一切都晚了,德國人的尖牙已經楔入了我們的血管,你縱然能擊退他們,我們的血管也被摧毀大半,而且別忘了,正面的德國4個集團軍還對你虎視眈眈。”加利埃尼冷笑道。
“德國人可能不會立即進攻。”福煦嘆了口氣說道。
“千萬不要嘗試危險的舉動,如果你們不動,德國人也許會不動,但是一旦你們做出敵對的行動,他們肯定會動的,你的一個決定關係著幾十萬法軍官兵的生命安全,而對於戰局卻於事無補。”加利埃尼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鐘的時間,對面的福煦終於回話了,話語中似乎也有著一絲的解脫。
“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我們是屈服了,但是也要給法蘭西留下最後的體面。”加利埃尼說道。
“我會的,實際上我已經準備好了。”福煦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戰場上,法軍高層的決定依然沒有影響到廝殺的德法兩國官兵,德國人依然在努力的向縱深攻擊,實際上,打到現在,德軍的損失也很大,超過一半的坦克和裝甲車被擊毀或者因為故障而無法行動,但是剩餘的坦克依然引導著大量的步兵在空軍的掩護下追亡逐北。
施密特上將知道突擊群的力量已經被嚴重削弱了,所以他可以避開了諸如城區,築壘區或者其它一些堅固的防禦工事,他把攻擊目標選擇在了那些分佈在外面的倉庫、兵站、工廠以及其它後勤設施。
而此時,法國人的情況更加糟糕,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部隊被德軍切割的支離破碎。當失去了軍官的約束,又找不到友軍的時候,面對對面滾滾而來的德軍,法國人終於開始大規模投降了,而他們的投降居然發揮了一項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情況,這些從隱蔽所中走出的法軍阻塞了道路,用白旗和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不少德國部隊的進軍道路......。
“該死的,我寧可他們不要投降!或者直接窩到某個我們找不到的犄角旮旯等待戰爭結束也好。”古德里安有些鬱悶的說道。沉思片刻後,這位年輕的德國軍官一把推開坦克的艙蓋,隨後掏出了手槍對著空中打光了一個彈夾。
“聽著,法國人!我們沒時間俘虜你們,我們是裝甲部隊,不是戰俘收容隊!現在,把你們的武器扔到路邊,然後在曠野上乖乖的等著後面的步兵收容你們,當然,你們現在願意回家也沒人攔著你們!總之,趕緊給我把道路讓開!”被硝煙燻黑了的古德里安臉『色』有些猙獰,而站在巨大的狼式坦克上,以及他手中那一把長槍管魯格手槍也確實很有震懾力。
短暫的猶豫之後,一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