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團結更多的人和團體,比如說工業家中央聯合會、德國工業家聯盟、殖民協會、銀行家協會。還有東普魯士的路德教會,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尋求的助力,畢竟,德國的戰車需要工業提供動力,需要銀行提供資金,需要宗教團體來穩定民間的情緒。”謝德曼想了想接著說道:“而且從階級『性』上來說,我們和他們是天然的盟友,我們擁有共同的目標,想讓德國的產品和資本走向全世界,取代那些腐朽的容克貴族和皇權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枷鎖!”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艾伯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抬眼看向對面有些不自然的謝德曼。
“是的,銀行家協會『主席』裡塞爾、德國工業家聯盟法律顧問施特萊斯曼他們在漢堡找到了我,然後表示了對現在權利分配的不滿,並且暗示,他們可以為我們提供各種幫助。”謝德曼並沒有否認。
“然後你答應他們了?!”艾伯特陰沉著臉問道?
“沒有,我是表示我們的善意。”謝德曼看著臉『色』陰沉的艾伯特心中也有些發虛。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拉來這麼一堆外援,自己的老闆為啥就不高興呢?
“他們絕對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在利用我們,去對付一個原本和我們無關,但是更加可怕的敵人。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解決普魯士的問題,而不是德意志的問題。”艾伯特沉聲說道。
“這不一樣嗎?掌控了普魯士,我們就控制了德意志。普魯士首相和德意志首相是一個人,而如果德意志首相由議會多數黨來產生,並且向議會而不是皇帝負責的話,那麼我們等於控制了德意志的行政權力。”謝德曼說道。
“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麼,您擔心巴伐利亞王國會敵視我們,然而,我們解決的是普魯士的問題,還沒有在帝國議會採取行動,他們沒有理由干涉普魯士的內政啊。”謝德曼說道。
“但是如果德皇要求巴伐利亞軍方干涉普魯士內部政局呢?”艾伯特反問道。“如果在和平時期,我們是沒有能力限制皇權的,而現在,我們之所以有這個機會,最根本的原因不還是因為國家處於戰爭狀態,軍隊對內力有未逮嗎?只要德皇有解散議會的能力,那麼我們永遠都贏不了!”
“即使軍事力量夠,德皇也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除非他們願意輸掉戰爭,沒有大企業、銀行家以及我們的支援,戰爭是無以為繼的!”謝德曼說道。
“想什麼呢?!我們雖然是國內最大的政黨,但是我們也只有100萬黨員!德國現在有多少人?7900萬人口!你真認為,那些大資本家會和我們一起戰鬥到底?!不可能的!他們是牆頭草,只會和勝利者站在一起,克虜伯家族把他們的部分股份賣給了德皇,西門子和巴伐利亞王室關係密切,戴姆勒賓士有符騰堡和巴伐利亞雙重背景,日耳曼尼亞造船廠、威廉皇家造船廠是德皇的私產。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退路,只要德皇舉起手中的戰刀。他們轉過身來就會將槍口對準我們!”艾伯特說道。
“德皇已經做好了準備,巴伐利亞、斯柯達、以及德皇可以控制的軍工企業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為前線大軍提供軍火,至於其它行業?那些工業家協會、企業聯合會什麼的確實有些影響力,但是在戰爭時期,他們的作用被削減到了最低!相信我,就憑藉他們私自藏匿的部分武器,以及一些所謂的準軍事人員,想要『逼』迫德皇讓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南方那些天主教徒對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艾伯特嗤之以鼻。
“可是巴伐利亞軍團被牽制在了東線!他們不可能有足夠的兵力以及時間來應對國內的突發事件的。”謝德曼說道。
“你知道巴伐利亞軍團有多少人嗎?告訴你,甚至連德國總參謀部都不知道巴伐利亞軍團的動員上限是多少!對付那些烏合之眾,我告訴你,7萬精銳輕步兵足夠了!依託德國境內的交通網,一週之內就可以把那些傢伙可憐的武裝力量撕成粉碎,然後這些主使者會以叛國罪被處決。”艾伯特說道。
“我們連德皇都要反對,現在卻要對一個國王投鼠忌器,要是按照您的想法的話,我們永遠成功不了。”對於艾伯特的說法,謝德曼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只能說一句氣話。
“巴伐利亞也是我們的敵人,不會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遲早會對上他們的,但是不是現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普魯士內部的一些人,造成普魯士和巴伐利亞之間的衝突,如果我們在普魯士展開行動的時候,巴伐利亞可以保證中立的話,那麼我們的勝算就會很大。”
“不要忘了,普魯士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