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鐵上輩子打過不少架連群架也參加甚至是組織過不少次但是一次也沒打死過人。這是王鐵前世今生頭一回見殺人而且還是近距離現場直播。 王鐵嚇的面如土色心臟的跳動頻率直線上升腦門上已經在流冷汗,整個人感覺都已經在發抖嘴唇發白牙齒都在打顫。心裡想這刀子要是紮在自己身上那該多疼。小夥身上流下的鮮血跟地上的泥土相結合已經凝成了塊,再又看到那滿地鮮血與泥土的混合物王鐵心中打了個哆嗦。 這種狀態沒有保持多久王鐵就恢復過來,畢竟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的恐懼沒有常人那麼深。布王二就蹲在王鐵邊上,作為一個商人外加從事著秘密活動自然是不虛這種場面。 有著這兩重身份布王二自然是對周邊事務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尤其是人,看到王鐵的表情這麼快從驚嚇恢復到正常不禁投過一個讚賞的目光。心想一個鄉下種田的泥腿子見到這事還能如此鎮定想來也是條好漢,此間事瞭如果王鐵有意可以拉他入夥畢竟是同宗之人用起來也靠譜。 王鐵這會心緒已經穩定不禁心中感慨前世所接收到關於封建社會的種種罪惡資訊看來所言非虛。一個小小的胥吏就能擁有殺人的權力,怪不得王鐵前世刷某音的時候總是能刷到講明清時期是中國歷史是最黑暗的時代。 官差割破小夥的手腕後用小夥的衣服擦了下匕首上血放進刀鞘插入靴子中,回過頭來用力吐了口濃痰到小夥身上狠狠的說了句:“賤!!” 隨後來到眾人滿臉煞氣的來到蹲著的眾人面前,眾人見這殺神過來紛紛嚇的低頭有的甚至都在打擺子。官差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大爽,一幫刁民還得來點硬的要不然就得反天了。 “你們這群刁民都給老子聽好了!再敢給我嚼舌頭的這就是下場!”領頭的官差威脅的說道。 協助的官差也趁機補充的說道:“早點幹完活都早點回家,家中妻兒老小都等著何必沒事找事呢?” “都聽見沒!!誰要是敢鬧事老子的刀可不認人!” “小人遵命!全聽老爺們的!”眾人嚇的趕緊連忙稱道遵命。 此時告密的那個中年人起身跪到官差面前磕了個頭小聲說道:“老爺剛剛您說誰把那個嚼舌頭的揪出來......” 話還沒說完領頭的官差橫了一眼告密中年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話告密的中年人嚇的連忙跪著爬回到人群中場面甚是滑稽可笑,眾人一看心中暗爽有的臉上都有點繃不住了但還是忍住直道活該! 中年人舉報也是有苦衷的。家中老父早亡老母又臥病在床妻子又有殘疾幾個孩子又小根本不能下地幹活。如果秋收給耽誤了家裡沒人下地收麥子到那個時候村裡人都忙著收自家麥子誰還會管他們家?再說中年人知道自己這品性在村裡人緣好不到哪去根本沒人會幫忙,如果到時候遇到下雨那估計全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這個時節能來服徭役的家裡基本都是這個情況,王鐵不比中年人家裡慘多了不照樣沒舉報!其他人也一樣都沒有舉報!所以這不是作惡的理由!但歸根結底最終造成這個悲劇的還是大明官府的惡政! “都給老子起來,趕緊趕路!”領頭的官差吼道。 經過這一場風波耽誤了小半個時辰後隊伍開始繼續出發,大概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目的地。只見前方豎起一塊石碑上書:“張官村”三個大字。人群中這會又開始議論起來。 “張官村?這不是縣丞老爺他們村子嗎?” “嗯,沒錯!我們村有個年輕人就是在這個村裡當上門女婿據說還跟縣丞能搭上點親,現在在丈人家是頓頓吃白麵呢!” “他們村裡聽說每年徵稅派徭役都是最少的,這回別說派徭役了估計免役錢都沒交吧!?” “誰叫它們村出了個縣丞呢?要是我們村出個舉人就好咯!” 官差見眾人又開始議論心中不爽道:“都別嚷嚷了!想死是吧?”大夥一聽紛紛閉嘴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個人發達了不僅能帶動親戚朋友發達連村裡人也跟著沾光。 張官村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村子佈局呈十字狀村裡街道大概有個十米寬兩條橫豎的街道將村子隔成四塊。而這交叉點就是縣丞的家。佔地面積大概有現代一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里面有幾十間屋子住著有上百號人足以可見縣丞家境之殷實。按照縣丞的每年的俸祿是不可能搞的起這麼大的家業。 兩名官差領著眾人來到縣丞家門前只見門前擺著兩個石獅子門上牌匾上書《張宅》二字,如果有御史看見這兩個石獅子立馬就是參縣丞一本僭越之罪。可惜這鄉下沒有御史會來除非是有人舉報,但是這村裡大多數都是沾過縣丞的光自然沒人會去舉報。即使有人舉報估計第二天舉報人就被做掉。 張家人知道今天官差會帶人過來幹活所以提前給門口的家丁配上了腰刀,主要是防著來幹活的農民有情緒會鬧事帶上刀震懾一下。這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