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箭雨屬實將張良善這隊人給幹懵逼了,官兵一頓操作下來還沒短兵相接就報銷掉張良善這隊人十幾號弟兄,當場射死五個傷了七八個!
張良善作為總旗站在隊伍的第二排中間,前面第一排是刀牌手後面四排是長槍手。要不是張良善反應快見箭矢落下來的時候及時搶了前排士兵的盾牌擋著,說不定這會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但是那個被搶了盾牌的兄弟非常慘,官兵的箭矢直接扎到他的心口當場陣亡。但是這種行為現在沒人追究他事後也不會有人追究他。
賣隊友這事在官兵和義軍中太常見了,張良善還好就只是搶了個盾牌,有的心黑的直接把旁邊的隊友扛起來當肉盾...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沒人能夠淡定,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人的本性。
張良善此時看著手上被官兵箭矢扎穿的盾牌嚇的驚魂未定,這支箭矢穿過盾牌有十公分左右再深一點就扎到張良善身上去了。
看著這支箭頭張良的善渾身發軟心臟瞬間驟停了幾秒,過了一會張良善從劫後餘生中緩過來後臉色蒼白嘴唇發烏手腳都有些哆嗦。
張良善不是一個沒有見過血的人,在老家做混混的時候就打死過人,在鐵營借調當斥候的時候也殺過官兵。但如今到了兩軍陣前面對死亡依舊恐懼。
此時張良善瞬間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那種對自身命運無法把握的無力感。之前與敵人搏殺的時候打不過還能跑,如今兩軍陣前,前有敵軍後有長官督戰想跑都跑不掉,張良善的無力感就是來源於此!
...
就在張良善發懵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面的怒吼聲:“張良善!趕緊將隊伍給我組織起來準備迎敵!”
就在張良善隊伍處在混亂狀態的時候前面的官兵已經收齊弓箭端著長槍向他們衝了過來,張良善隊伍後方督戰的把總見狀立馬提醒張良善準備作戰!
“殺啊!弟兄們給我殺賊!”
“一個賊腦袋五兩銀子!給我殺!”
...
官兵領頭的管隊非常聰明知道這群大頭兵最喜歡的是什麼,沒有什麼比白花花的銀子更能激勵士氣!官兵聽到管隊這話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向前衝去。
張良善見狀焦急萬分立馬端起長槍對著弟兄們喊道:“兄弟們!準備迎戰!給我弄死狗官兵!”
“把死傷的弟兄給我抬到兩邊溝裡去,前排沒了的後排補位!”
張良善命令一下所有弟兄趕緊將倒地計程車兵抬起來往官道兩邊溝裡扔,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不管。扔完人之後弟兄們按照命令後排補前排的位置,原本五排士兵現在只剩下四排士兵。
張良善這邊剛剛準備就緒官兵就衝到跟前來了,此時兩軍已經可以說是短兵相接,雙方的距離也就三五步的樣子。義軍和官兵的長槍都是一丈長,這個距離正好是交戰距離。
再近一點的話雙方的長槍直接就可以戳穿對面的身體,這個距離要想戳穿對面平著拿槍是不行的,只能是舉過頭頂往前戳去。
義軍這邊不敢往前是因為怕死官兵同樣是怕死,官兵知道他們的棉甲只能防刀砍防不了長槍突刺就連箭矢也防不住。
棉甲內外兩層是壓縮的棉花中間就一層薄鐵皮,端著槍稍微用點力就給戳穿了。所謂便宜沒好貨,畢竟這玩意成本低比不上布面甲和扎甲的防禦力。
“曹你奶奶的狗官兵!老子戳死你!”
張良善怒吼一聲端起長槍舉過頭頂兩手抓著槍桿底部用力往前啄過去,之所以是在”啄“是因為張良善拿槍的發力點不對只能靠慣性往下啄擊。
官兵前排的刀牌手見一杆槍啄過來當場冷笑一聲,隨即拿著盾牌一個格擋然後一刀下去砍斷了張良善的槍桿然後嘲諷道:“連槍都使不明白還做賊?!回你老婆...”
“啊!”
這句話還沒說完張良善身邊一名隊友端起槍一槍扎到了官兵的心口處,這一槍的力道直接扎穿了官兵的棉甲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如果這名官兵不去砍張良善的槍桿給反賊這邊露出破綻的話還不一定會死,戰場就是這麼殘酷,你再攻擊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再攻擊你。
張良善扔掉槍桿抽出腰刀大笑道:“哈哈哈!狗官兵叫你得瑟!哈哈哈...”
張良善笑的真開心的時候對面官兵三杆長槍同時向他紮了過來!這一下子嚇的張良善直接蹲下,官兵的槍頭收回去之後張良善又站了起來。
等到下一次官兵的長槍準備扎過來的時候張良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