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與王鐵接觸發現此人好色、懶惰、胸無大志、不學無術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屌絲風範。如今趙勝看來王鐵這人還並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這心胸還是很寬闊能夠容忍下面人批評。
其實王鐵也並非天生的能夠容忍他人批評,這主要得益於上輩子在網上衝浪衝多了,每天跟沙雕網友從遊戲到貼吧抖音快手各種對線。
在這種充滿戾氣的網路大環境下王鐵早就練就了一張厚的跟城牆一樣的臉皮,任你怎麼罵怎麼說王鐵絲毫不受影響。
趙勝別說說他是蠢貨,就算是罵娘王鐵都不會有什麼反應。在王鐵看來趙勝批評他罵他本質上也是為他好,為他們這個集體好。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雖然王鐵沒有讀過什麼書但這點淺顯的道理還是能明白的。
當然這個道理是王鐵在穿越之後才明白的,穿越之前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不聽人勸非得當出頭鳥,最後稀裡糊塗的穿越了。
閒話扯遠了,還是回到正題。
一聽王鐵有他的理由於是趙勝問道:“哦?!請掌盤子說來聽聽!”
王鐵看了看身後的李子建說道:“子建你給大夥們說說吧!”
“是!”
說完李子建便從王鐵身後起身來到會場中間並掏出一個小本本看了一會,接著李子建收好小本本臉色嚴肅的說道:“張岔村這一仗我們是避免不了的!”
“諸位應該知道陝北多山道路崎嶇難行,而在延安府城以北的地區路就更難走了!”
“這十多天來斥候隊對綏德到米脂再從米脂到葭州的路況進行了偵查,截止到現在為止本營的斥候沒有發現一條好走的鄉道!”
“我們做了粗略的估計,如果要從清澗到府谷走官道的話差不多要七八天,如果走鄉道繞路的話最起碼得要個半個月時間!”
“這還是在沒有計算輜重部隊行軍速度的情況下,從米脂到葭州的鄉道大多數僅夠一人通行,根本走不車就連獨輪車也不是太方便。”
“也就是說米脂到葭州這一段鄉道咱們只能拋棄掉車輛靠人手提肩挑來運輸輜重,這樣一來的話肯定有很多東西就得扔掉不能帶著。”
“而負重最大的就是糧食和兵器,這兩樣東西就是我們的命根子,總不能為了能透過葭州把這兩樣給扔了吧?!”
之前大夥們在延安府南部的時候沒有感覺出來官道和鄉道有多大的區別,畢竟南部這一片平原相對較多一些,但到了北邊平原幾乎上沒有全身山頭,這樣一來官道和鄉道的差距就出來了。
鐵營的弟兄們沒造反之前大多數人基本上都沒有出過縣,對於外面的世界是一無所知,所以下意識的以為延安南部和北部的地形是一模一樣的。
現在大夥們聽李子建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了形勢的嚴峻,看來如果要北上的話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可雖然如此大多數還是不想打這一仗。
於是周兵說道:“那既然如此咱們還是算了吧,就在清澗過年得了等年後再做打算,這劉應遇的兵總不可能住在張岔村不走了吧?!”
周兵的話引來了很多人的贊同,如今已經是十月下旬下個月估計就要下雪了,現在天氣這麼冷都不想到處跑。
李子建聽到大夥們說的這些話搖了搖頭道:“想留在清澗過年也太現實,延安府那邊最近有動靜了!”
一聽李子建這話大夥們瞬間來精神了!劉應遇的兵強不強弟兄們沒有個直觀感受,但是李卑的厲害大夥們可是感受頗深的!
如今延安府中南部反賊雖多,但是最大的一支就是鐵營“戰績”最為顯著的也是鐵營,延安府要是有動靜十有八九就是來打鐵營!
王經緯聽後擔憂的問道:“難道是李卑要來打咱們了?!”
李子建沉吟了一會後說道:“我們透過情報分析了是有這個可能性的,但是也不絕對。”
“李卑現在就在延安府整頓兵馬操練官兵,最近解家溝附近多了不少官軍的探子,而且咱們營中的細作也和這些探子接觸的比較頻繁,所以不排除李卑有來打咱們的可能性!”
李子建說到這裡王小靖插了話:“子建兄弟說的沒錯,就在前幾天內衛隊就抓住了兩個營裡的細作和官府的探子接頭,審問之後這些細作和探子都是李卑那邊派過來的!”
“但是這些細作和探子的級別較低,我們無法得知李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趙勝也突然插了句話:“可以肯定李卑絕對不會留咱們在這裡過年!年前必然有一場針對本營的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