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王鐵和大夥們敲定了具體的攻城計劃,對於攻打的鄜州的作戰計劃鐵營都已經推演了幾個月了,營中的哨探和細作基本上已經將鄜州附近的地形給摸的清楚了。而且鄜州的城防圖之前都被鐵營的內應搞到手。
雖然鐵營的準備很充分,但是經過無數次推演的結果都顯示鐵營不可能拿下鄜州,最起碼憑鐵營一營之力是不可能的。
但是將希望寄託於其他幾路義軍能夠配合鐵營拿下鄜州那就更不可能了。這年頭從官軍到反賊都是一個鳥樣,有好處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等到出力的時候一個個都往後退。
指望其他幾路義軍出大力下血本協助鐵營攻打鄜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今天開會的制定的作戰計劃也就比劃兩下子,打個幾天給其他幾路義軍看看,別到時候其他幾路義軍說王鐵忽悠他們上自己倒是躲起來。
所以鐵營今天開會真正的目標不是鄜州而是在關中,在主力前往鄜州的同時鐵營還將派出兩路哨馬南下偵查行軍路線,一路沿著洛河南下,一路沿著宜君至關中的官道南下。
到時候看那條路上的官軍少路好走,到時候就走那條路。目標也從原定的省城西安變成了宜君南部的同官縣和白水南部的浦城縣。
這南下關中的目標中之所以沒有白水縣,是因為王鐵就是白水人,這帶著一群賊來自己老家禍害王鐵還是做不出來的,雖然王鐵是個穿越者對白水縣沒什麼感情,但是多多少少要注意一下社會輿論的影響。
你這帶著一群賊來自己老家搶劫,這傳出去世人只會認為你這賊頭太沒有底線了,連老鄉都不放過。所以王鐵將南下的劫掠目標改成了白水縣南邊的浦城縣。
王鐵的計劃是三天之後全營開拔往鄜州去,並在散會之後便派塘兵去告知其他幾路義軍首領,要他們趕緊動手鬧起來。
而在另一邊的鄜州城內氣氛也是如同鐵營一樣緊張,對於延北地區發生的變故鄜州官府收到的訊息要比鐵營快好幾天。
畢竟官府有驛站系統進行傳遞訊息,而反賊們只能靠派一些機靈的弟兄出去傳信,並且還要時時刻刻注意不被官府給抓住。
所以反賊的資訊傳遞遠比官府要慢,雖然官府已經將驛站系統裁撤了相當一部分,但是就這樣訊息依然傳的比反賊快。
在幾天前鄜州官府相繼收到了延安府衙和延綏巡撫署的軍情塘報和軍令公文,洪承疇告訴郭應響他那裡沒有一兵一卒調給他,要郭應響一定要守住鄜州城,要是郭應丟了鄜州的話小心洪中丞請王命旗牌砍他!
郭應響在上個月給洪承疇的轄區內反賊調查報告中把鐵營誇大的比王嘉胤還厲害,以此來請求洪承疇派邊軍來鄜州協防。
但洪承疇是什麼人?!豈是那麼容易被騙到的?!一眼就瞧出郭應響在誇大其詞,所以一兵一卒也沒有派給他,並且還威脅郭應響再不老老實實幹活小心本中丞砍了你!
這也不是洪承疇故意為難郭應響,主要是洪承疇確實沒兵可以調給郭應響,延綏鎮的左協、中協、右協三個防區,分別面臨著王嘉胤、高迎祥、張存孟、神一元這四個大賊頭的威脅,洪承疇是那處的兵都不能調,只要一處的兵調走的話整個延綏鎮的防線就崩了。
而且作為總督的楊鶴因為政見不合又在一旁看他的笑話,準備看他一出事就彈劾。就在這種情況下,洪承疇即使有兵也不能調給郭應響,否則延綏鎮的防務一旦出了事他這個巡撫就做到頭了。
郭應響收到洪承疇的命令後也只要命知州加固鄜州城防,並命鄜州守備將營內的潛在威脅提前給處理掉。
本來郭應響還打算拿這批內應做點文章的,到時候利用這批內應給鐵賊傳點什麼虛假資訊來坑這群賊寇。可如今延綏鎮那邊不派兵過來郭應響的這個想法也只能作罷,城內兵力不足到時候搞不好會弄巧成拙。
所以郭應響便提前下令將鐵賊的這群內應解決掉,順帶著將鐵賊在鄜州城內暴露的細作也給一併處理掉。這樣一來鄜州城內便沒了任何的潛在威脅,接下來面對鐵賊的進攻也沒了後顧之憂。
不過城中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潛在威脅,那就是不久前被郭應響弄回來的徐安。
在郭應響的原定計劃中確實是想弄死徐安的,畢竟徐安這種軍官造反在官府看來遠比平民造反要可惡的多。在官府看來那些泥腿子吃不上飯不願意餓死去造反也就罷了,你們這群軍官吃著朝廷的俸祿拿著朝廷的好處也去跟著刁民們瞎胡鬧造反?!
簡直是不可原諒!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