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你也戴上。”
蘇瑭眼神閃了閃,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聽話”地帶上面具,跟著男人下車。
齊揚帷把胳膊伸了出來,她毫不猶豫地挽了上去。
從外人來看,這就是一對身份高貴的神仙眷侶,正踩著紅毯進入富人夜晚的光怪陸離。
門口兩側各有一排穿著制服的迎賓,看見他們立即把兩層高的大門往裡推開,大廳裡的音樂立即流淌出來。
巨大的水晶吊燈下面已經有男男女女端著酒杯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
他們都同樣在臉上蓋著各式舞會面具,
帶著喀秋莎的女僕裝侍應生們端著酒盤穿梭其間。
一個圓臉女僕垂著視線從他們面前經過時停了下來,微微屈起膝蓋讓酒盤正好停在客人抬手的高度。
蘇瑭嘴角帶著得體的微笑,餘光卻一直沒有從旁邊的男人身上移開。
她發現那圓臉女僕停在面前的瞬間,齊揚帷被她挽著勾在身前的手下意識地動了動。
正是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的姿勢。
她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大,看著男人鬆開她的手,紳士地從托盤上先取下一杯冒著氣泡的粉紅香檳遞到自己面前。
蘇瑭伸手接了,齊揚帷才自取了一杯捏在手心,這時他們是面對面地站著。
大堂裡還沒瞧見熟人,雖然都戴著面具,但如果是認識的,還是能大概辨別出來。
“待會兒會有交換伴侶跳舞的環節……”
齊揚帷掃了一眼全場,看似不經意地在朝蘇瑭介紹著,同時把杯子探過來跟她手裡的杯子在杯沿上碰了碰。
這是乾杯的暗示。
做完這個動作他果然把杯子送到嘴邊,這種細長的香檳杯容量很小,小小一口就見了底。
他隨手把空了的杯子放到一個經過的侍應生托盤上。
然後偏頭看向蘇瑭。
蘇瑭晃了晃杯子,笑著也把酒喝下去,整個過程一直微微眯眼看著男人的眼睛。
她睫『毛』又長又密,這麼眯著眼睛,看起來格外『迷』離。
齊揚帷不自然地錯開目光偏頭。
下巴朝左側帶有視窗的一個角落抬了抬,“先去那邊。”
就是這個偏頭的瞬間,蘇瑭已經從手包裡『摸』出一張手帕,從唇上輕輕點了點又收回去。
看起來就像是飲酒後淑女地擦去唇邊多餘的酒『液』。
只不過那手帕這時已經溼透。
“好。”
她又伸手上前,穿過男人的肘彎,小鳥依人地隨著他往那邊走。
蘇瑭在心裡估『摸』著,看來那『藥』勁頭不小。
“老公,走這麼快做什麼?”
她捏了捏男人的手腕,示意她裙襬長,走不了那麼快。
齊揚帷這才稍稍放慢腳步,但手上肌肉明顯緊繃著,似乎在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蘇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
直到瞄見會場裡幾個雖然同樣穿著西服戴著面具,但卻在耳後掛著通話耳麥的男人之後才突然腳下踉蹌。
那幾人是易業青借給她的“保鏢”。
在剛剛視線交匯的時候,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西裝朝她這邊在袖口遮掩下比了個ok的手勢。
“怎麼了!”
齊揚帷立馬從被她挽著的姿勢中抽手,轉而扶住她的腰,彷彿知道懷裡的女人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蘇瑭輕輕甩了甩頭,聲音柔柔弱弱的。
“有點暈……”
齊揚帷臉上神『色』才鬆懈一些,聲音甚至透著溫柔,“酒量這麼差?一小杯香檳就醉了?”
蘇瑭心裡翻了個白眼,身體卻更加放鬆。
“怎麼回事……好暈……”
齊揚帷已經整個把她摟在懷裡,半抱半拖地加快腳步往旁邊去,“我帶你去上面休息一下?”
這種會所上面都是會有房間給辦酒會的客人休息用的。
蘇瑭貌似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睛半眯著點頭,軟軟地依偎在男人懷裡。
眯縫著的視線裡,可以看到地面快速移動的地毯花紋。
沒一會兒她已經被帶上了電梯,出電梯時她已經沒了知覺似的,腳都挪不動了。
齊揚帷拍了拍她的臉。
“蘇瑭,蘇瑭?”
蘇瑭『迷』『迷』糊糊地支吾了一聲,然後就“完全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