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他在何處,畢竟是父親給我的人,明日出行讓他領隊護送。”
侍衛對出嫁女來說是外男,不方便招進院子裡來,出門的時候讓他護送卻是名正言順。
蘇瑭自己倒是重生了,那麼這個被她牽連了的忠厚男人呢?
此時回想,她竟然是記不清刁韃曾經的樣子,唯一的印象就是當時從床上醒來,見到的那身蜜『色』的雄『性』面板。
還有那當時不曾覺得,現在回憶起來卻是暖烘烘的體溫。
酒店最高層的豪華套房有面一百八十度的圓弧形落地窗。
蘇瑭身上鬆鬆地套著一件男式白襯衣,只在身前隨意扣了兩顆釦子,衣襬堪堪遮到大腿。
那雙秀氣的腳也光著。
左腳稍稍踮起,腳踝靠在右腳上,姿態肆意放鬆。
她手裡捏著一隻高腳杯,神『色』饜足地望著窗外『迷』你積木般的城市,偶爾把杯沿湊到唇邊抿一口。
杯沿離開時,在本就因為微微紅腫而顏『色』糜豔的唇瓣上留下一抹酒紅的晶瑩。
“在看什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倏爾在耳邊響起,緊跟著她就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易業青的臉從後面貼過來,呼吸從後頸一直掃過耳根。
薄唇準確地捕捉到那抹酒痕,舌尖一卷將其『舔』去後,還意猶未盡地吮著女人甘美的紅唇。
想要加深這個吻。
蘇瑭愜意地往後仰靠,手裡的杯子隨即被男人接過去,隨手丟在一邊。
小半杯紅酒跟高腳杯一起砸落在『奶』白『色』的地毯上,灑出一串俏皮的斑駁。
“你就跟了我吧……”
一記長吻之後易業青咬住蘇瑭的耳朵,愛不釋口的樣子。
這次倒是好好地深入地交流了,但懷裡這個妖精似的女人竟然不允許他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面前就是白膩得讓人發狂的面板,卻不可以放肆地去弄髒,去印上自己的標籤。
彷彿在時時刻刻提醒,她是別人的老婆。
易業青非常嫉妒。
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可是極為罕有,讓人心癢癢。
“易總,我可不想離婚~”
蘇瑭被他牙齒在耳垂上磨得發麻,嬌笑著把男人的臉推開。
隨即旋身脫離他的懷抱,圓潤飽滿的腳趾踮著幾步躍回床上。
“怎麼又叫易總了?嗯?”
易業青跟著趴過來,側臉享受似的蹭了兩下之後把下巴墊在蘇瑭肚子上,撩起眉頭看向上方的女人。
“鬍子!”
蘇瑭驚叫一聲,隨即雙手按著他的額頭,聲音笑得都在顫抖。
易業青也不讓他推開,還故意用下巴去撓她。
大概是荷爾蒙過盛,這男人來的時候還是剃得乾乾淨淨的下巴,這會兒已經又冒出一層青茬,扎得慌。
“業青,別!”
蘇瑭笑得有些喘,聽起來更加嬌媚惹人。
易業青眸『色』又深沉下去,胳膊一撐往上挪去,把人整個蓋住。
“都這樣了還不離婚?”
他吻下去的時候含糊地追問了一句。
就說大白天的,她怎麼突然找他“聊天”,來了才知道原來這女人是想要朝他借人借力。
晚上那個圈子裡的酒會,她是要跟齊揚帷一起出席。
但個自己丈夫出門,怎麼會用得上那些?
不用腦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對夫妻之間問題大得很。
原本以為他們頂多是有了“默契”,各玩各的,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上升到要互相算計的程度了。
蘇瑭沒有告訴他背後的原因。
易業青也不多問,她要什麼,給就是,他又不是給不起。
蘇瑭被他急切的親吻搞得有些飄忽,但還是在喘氣的間隙似是而非地回了一句。
“離婚做什麼?你不懂……”
易業青確實不懂,但既然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也就不多說了。
什麼都比不過眼下的與魔共舞來得急迫。
……
下午三點多,蘇瑭已經站在床邊的穿衣鏡前把自己收拾妥當。
易業青撐著腦袋側著身子,腰間隨意搭著一角床單默默地在欣賞。
一雙眼睛就像是生在她身上了似的。
“業青,晚上見。”
蘇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