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上輩子肖寂幾很快就聞訊而來,一見千嬌百媚的心尖寵疼得眼圈都紅了的模樣就把最後的那點偽裝都撕扯掉。
“孩子,寂幾,我們的孩子沒了……”
“倩兒好疼……”
小賤人這才真的哭出了眼淚來,羅裙下的地毯之前明明乾淨得很,這會兒卻浸出了血跡。
蘇瑭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自己愛到骨子裡的丈夫看向自己的眼神——
又狠又恨。
肖寂幾收回視線就抱著心尖寵離開了她的屋子。
後來她聽說大夫來看了,大爺的二『奶』『奶』小產,是被『藥』害的。
一時間無比尊貴的大『奶』『奶』,變成了公公婆婆和丈夫的仇人,因為她心狠手辣,把肖家的親骨肉給害死了……
這樣被強行安到自己頭上的罪名,還有當時丈夫的眼神一下子把當時的蘇瑭打蒙了。
肖寂幾再也沒來看她一眼。
肖家大『奶』『奶』被“打入了冷宮”,距離休妻之日似乎已經不遠。
可有些人明明已經贏了還不罷休,獨守空閨的蘇瑭一覺醒來竟然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地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那男人不是隨便哪個誰,而是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孃家怕她受欺負派過來的侍衛。
侍衛名叫刁韃,是個忠厚的人。
他當時昏睡不醒,明顯也是中了招。
蘇瑭驚恐萬分。
刁韃是孃家派著跟過來的,雖然嫁女的時候陪個大男人有些不妥,但肖寂幾礙於蘇家面子也欣然接受。
不過為了避嫌,她從來不準對方進入內院,明言他現在算是肖家的侍衛,一切全聽肖家安排。
自從大婚之後,蘇瑭就再也沒見到過刁韃。
誰曾想再見面卻是赤誠……
一切都被算計好了,她將將捂著被子坐起身,就被肖寂幾破門而入。
於是順理成章,無所出加謀害丈夫子嗣本就可以休妻,這回被“捉·『奸』在床”,肖家心狠,沒有壓下事態悄然把人休還家,而是把所謂的“『奸』·夫·『淫』·『婦』”送去了官府。
與孃家侍衛通·『奸』,蘇瑭和刁韃一起被判浸豬籠。
而事情發生得很快,蘇瑭甚至沒有等到蘇家人來,就被丟進了河裡……
心中千迴百轉,其實不過轉瞬間。
蘇瑭此時看著地上曾經把自己送進了十八層地獄的女人,眼神淬了毒。
“小倩兒,你這是作甚?”
聲音是平靜無波,卻聽得惺惺作態的曹倩莫名一個冷戰。
“『奶』『奶』,你為何如此,倩兒肚子裡可是寂幾的骨肉……”
曹倩悽悽慘慘地控訴,睫『毛』下斂著朝手邊丫鬟遞眼『色』,怎麼人還沒請來!
“呵,骨肉?”
蘇瑭突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曹倩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怎麼知道你肚子裡有沒有種?就算有……”
她想到什麼,眼神更加冷厲,“就算有,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肖寂幾的種呢?”
尾音輕輕上揚,聽起來詭異極了。
曹倩還沒從蘇瑭這個和善的主母陡變的畫風中回過神來,就聽對方淡淡地來了一句。
“曹倩不安於室,又心懷不軌衝撞主母……”
“什、什麼?我沒有,你胡說!”
“來人,上家法。”
蘇瑭長袖一甩,轉身坐回主位。
這是她的院子她的屋子,裡面都是從蘇家陪嫁過來的人。
雖然丫鬟婆子們見驀地厲害起來的小姐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在愣了一瞬之後就拎出了丈長的扁棍。
在這個時代,妻子與人有私被發現後不管身份都要浸豬籠。
那麼正室主母要收拾丈夫屋子裡犯錯的小妾就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反正目前也沒人知道曹倩有了身子。
就算今天蘇瑭讓人把曹倩活活打死,肖寂幾心裡再恨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她莫名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早就把肖寂幾這個賤人看得清清楚楚,蘇瑭可不會再那麼天真地想要重新博得丈夫的喜愛。
他肖寂幾算個什麼?
他的喜愛值幾個斤兩?
蘇家嫡出大小姐,還不用看夫家臉『色』過日子!
不是說她心狠手辣謀害肖家子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