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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四海一遊魚

魚眉如遠黛,眼波橫陳,活動四肢,暗暗調勻氣海湧動的元氣。對觀山道人的話不置可否,她經歷了先前的人心叵測、是是非非。此刻儼然已不再把觀山道人的話,當成真言律令了。觀山道人面露難色,直言相告,頓聲道:“至於你表弟,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藺溪魚瞪大了眼睛,緊咬紅唇,難以自制的大撥出聲。

晴天霹靂!

此語直接讓藺溪魚腦海一片空白,雙目迷離。才剛剛站定的身形,轉而倒在地上,她腦中毫無思緒,喃喃自語,仿似俗世中那些得了離魂症的瘋人。

她無語凝咽,面龐不見一滴淚珠兒。所謂傷心到了極點、痛苦到了頂尖,便是不聞不語、不聲不吭,形同死屍!

“怎麼會這樣,會這樣……”藺溪魚來來回回反覆顛倒著這句話,渾身失去了那種冷如冰霜的氣質,眼眸也不再飛揚著神采。良久之後,她突然抬起白皙的玉臂,翻起皓腕,纖指指向觀山道人,大聲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藺溪魚思緒煩亂,心痛至極。她自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八九歲時幸運的被韓韻山收至身邊,進而才衣食無憂,不再像行乞流浪時那麼飄零困苦。

但她在天宮的地位,很是低下,名為養女,實則與侍女無二,韓韻山又不能時時處處維護著她。

直到……

直到那個比她年紀小,比她身量高的呂光來到韓府後。她的生活才真正的無憂無慮起來,才過起那尋常孩童所羨慕不已的公主生活。是呂光一次次保護著自己,一次次為自己與天宮那幾位公子打鬥爭執,更是他給了自己新生的機會!

她也說不清對待呂光是什麼心情。只是當她知道自己被韓韻山許配給呂光之後,便害羞的躲在屋裡,三天都不敢出門,也未敢與呂光說上半句話。

她本以為,一切的美好生活,都才剛剛開始;她原本認為,自己被師父相中資質,來到孤影峰煉體煉氣,學成本領後,以後就能夠更好的照顧呂光,陪伴著他!不成想,這一切……現在都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藺溪魚有些後悔自己三年來,為了不違背師令,而未曾返回韓府一趟。

她更懊悔自己為何在剛才見到呂光時,對他那麼矜持、那麼冰冷!現在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後悔莫及全都轉化成了恨!冷風呼嘯,吹拂著藺溪魚單薄的身體,寒意把她從記憶拉回現實。她突然站起身來,髮絲迎風亂舞,面容冷峻。她緊握著手中長劍,眼眸中寒光四射,好像是飛出了一根根離弦冷箭,射往觀山道人身上。

觀山道人全身一冷,後背忽然升起一絲涼氣。

對藺溪魚散發而出的這種尖銳氣質,她不由得心神一緊,極不舒服。觀山道人的修為境界豈止要比藺溪魚高上一籌,但此刻她還是被那充滿恨意的眼神,給震懾了心神。

晚霞散去,天空露出了幾顆星辰,閃爍著攝人心脾的光芒,似乎也變成了一道道劍光箭矢,向著觀山道人周身襲來。

藺溪魚面容悽苦,頷首凝望著石像旁邊的呂光身體,一語不發、紋絲不動。這時身在通靈寶玉內,對未來滿懷憧憬的呂光,自然是在喋喋不休的向懸天鏡詢問著一些修真修道界的秘辛。

也多虧懸天鏡不像常人那麼富有情緒化,還能依舊在孜孜不倦的向呂光講述著自身所知曉的一些事情。

“停!”懸天鏡無奈的說道,“你本是一介凡人,初入道門,所知極其有限。等來日你親歷親為後,也就能對世事瞭然於胸了。我記憶殘缺,眼下是無法為你一一解答的。”

呂光恍然察覺,自己確實太過新奇欣喜了,趕忙收斂心神,鎮定下來。

呂光與藺溪魚相視一眼,隨即上前。

“是她?佈陣捉拿我與道林和尚的那個為首女子,在熔漿洞穴外,也有此女。”呂光雙目一望,臉色微變,心中咯噔一下,暗思沉想。

藺溪魚蹲下身來,急聲道:“潘師姐?你……”

潘芸雙眼緊閉,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半盞茶後,她呼吸才順暢稍許,不似先前那般難受,磕磕絆絆的道:“師…父,弟子在那洞口被眾位師妹喚醒之後,聽師妹們講清事情…經過,本欲要與其他師妹一同……前去為師父掠陣,不料走…至中途,有兩個小娃,一男一女,八九歲年紀,攔住弟子一行,詢問可見過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

呂光聽之微微一怔,臉色大變,心情沉重,暗道,小孩,莫非是天宮派來擒拿我的……

但聽潘芸咳嗽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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