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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奴本無心

少了秋陽滋潤的山峰,漸漸變得寒意叢生。

月還未爬上梢頭,黃昏就已悄然溜走。

時間的寶貴『性』,對於兩個正在逃離囚牢的人來說,那是無比重要的。黑夜的墨池更顯得神秘莫測,連帶的這裡的人,也變得冷酷如霜。黃昏剛過,秋霜還不到降臨的時候。

但已有一樣比霜還要刺目的東西,出現在兩人面前。

明晃晃的劍身,恣意『蕩』漾著絲絲寒氣。七把劍,卻有八個人,只因有一人手中毫無兵刃。可這剛剛脫困的二人,卻是全都將目光投在那人身上。

山頂的風,到底是比別處的要猛上幾分。夜風吹動著一切能夠拂起的東西,仿若把呂光心中的驚疑也給捎帶走了。“哎!貧道千算萬算,不想人家卻在這裡守株待兔嘞。”千松聲音中夾帶著一絲不甘之意,轉頭向呂光低聲道,“走!”

七把長劍,好像被一根根無形的絲線控制著,倒轉翻飛,竟似『亂』雲飛渡,輕柔從容。可這麼慢吞吞的劍,卻一次次的差點刺在千松身上。

如果千松僅他一人,應付這些飛劍,不過是小菜一碟。但要時時照看呂光,便有些手忙腳『亂』,照應不周。環佩叮噹作響,劍光炫目繽紛。

入夜的幽靜山谷,似已被驚醒了。“佈陣!”是白日裡那個發號施令的威嚴聲音,這個女子好像久居上位,隱隱已有了幾分王者之氣。

話未說罷,一聲冷哼環繞在谷峰內。“門主?”千松聽得真切,雙目中陡然泛起一陣『迷』離之『色』,不禁脫口而呼。

呂光站於老道身後,劍光從四面八方飛至,卻無一道能沾染近身。他彷彿是在曠野上踽踽獨行的野獸,敏銳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天地之間,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神異之理。

陣法就是以天地至理,借六合之勢,生無窮之力。

這七位弟子,能夠以氣御劍,雖還不甚熟練,但想必已是這墨池門下的佼佼者。

此際再輔以陣法施為,那呂光跟千松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傳說在上古時代,人是有翅膀的。那時的人只消雙臂一振,便能騰空飛翔。呂光不是上古之人,更沒有翅膀,可他卻飛了出去。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若要往低處去,那便不是走,而是飛了。

此人說罷,眼睛一瞪,轉頭掃向圍觀議論的眾人,冷聲再道:“還不給快我散了!”

一語既出,周圍人群如驚弓之鳥態勢,四散而走,神『色』惶恐,似是對此人極度害怕。

呂光站在狹小院落的中央,眯眼看著聲音的主人。

拱門外站著兩個華衣錦服的青年,均是腰佩錦囊,手拿摺扇,一看就是公子裝扮。

這公子稱謂,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叫,只有諸侯之子才能當得。

韓府雖已淡出朝野數年,然而諸侯之家,乃是周朝開國皇帝三百年前金口親封。

公子之名,也是理所當然。呂光目不斜視,竟是轉頭走向了屋裡,絲毫沒有理會此人的冷嘲熱諷,直接無視掉了對方。這就好像是一條要咬人的狗,在尋釁滋事。而對方卻是瞬間走開,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番作為,是直接氣的這青年頭冒青煙,無法淡定。他張口大罵:“你,你!好你個呂光,給臉不要臉,若不是看在祖父剛離世不久,今日我就稟明父親,把你掃地出門!”

砰!此語一出,從院內堂屋的正門,突然竄出一個身軀佝僂,白衣粗布的老者。“二公子!你再出言不遜,就休怪老奴無禮了!”老者臉『色』通紅,顯然是已經生氣到極點,枯指高抬,怒目而視。“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祖父讓你保護這小雜種,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我祖父駕鶴西遊,魂歸幽冥。你竟然膽敢犯上不敬,還對這小雜種忠心耿耿。”

老者聽此一言,氣急反笑,狠聲罵道:“墨亭!”站在墨亭旁邊正輕搖摺扇的青年,看到老者這般氣憤,收攏摺扇,展顏笑道,“二哥,怎麼說壺中子也是長輩,一會兒父親若是知曉了,責罵幾句但還罷了,可家法處置的話……”

墨雲松冷聲笑道:“壺中子,您老可要仔細身體!”說罷,正要轉身跟上去,堂屋內卻是驟然傳出一聲大喝。

“站住!”

這一聲喝叫,讓墨亭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他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那個數年來,生長在祖父羽翼下的呂光口中說出。

墨雲松眼中也是一片驚訝,腳下一滯。

老者輕撫白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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