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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淨瓶困玉魂

然則這碑文所撰之‘字’,他卻是從未見過。

刻紋好像蝌蚪『亂』爬,水草交雜,橫七豎八,條條槓槓。

呂光尋思頗久,始終不得其味。

“放我出來。”

綠光大放,由墓冢其內飄出四個字來,驚醒猶在沉思的呂光。

他鎮定心神,道:“你究竟是誰?在下身在何處?你說能救我於危難?”三個問題,不分前後,霹靂啪啦向石冢飛去。

四圍黑浚浚一片,地上黑石堅硬,無風無雲、金烏不見、冷月無蹤,此地如是沙漠荒山,渺無人煙。

“吾名玉魂,借汝寶玉,當作交換,放我出來。”

還是四字一詞,甕聲甕氣,盤桓在呂光心間。

玉魂?

呂光心想,此地神鬼莫測,適才全身痛不欲生,此刻身體輕靈無物,必然與這神秘玉魂有莫大幹系,既然希冀於他救我於水火之中,那麼他所提的這個條件,並不過分,但還再需問詢明白。

“你為何在此?這裡又是何處?在下又當如何解救於你?”

呂光心思細緻,處處為己身安全考慮,發言相問。

黑暗中長久的無聲,使人倍覺壓抑。

終於,‘他’再度出聲。

“吾為殘魂,無法全知。通靈寶玉,其內虛空。若要救己,放我出來。欲想見吾,先破墓碑。”

四字一句,好似上古聖賢所撰寫的傳世文章,耐人尋味。然而言簡意賅,能使人明白。

呂光暗思不語,這玉魂明顯不是完整的,故而無法得知他自己為何身在此地。

至於二者身在何處,顯然就是這名為‘通靈寶玉’的內裡空間。最後就是說,我若要活下命來不被代萱眉那兩人折磨殺死,就必須要助他脫困。

只是這處處透著古怪的墓碑,恐怕不是那麼好‘破’的。

呂光也更不可能手無寸鐵的就把這墓碑掀翻在地、斷成碎石。

無聲無息間,時光不知流走幾何。

呂光巡視良久,仔細觀瞧墓碑各處。

碑陽除了那些不知所謂的奇異文字,下處還有一處類似於符文的怪畫;而碑陰則是莫大空白,上方唯有綠光耀目,動人心魄。

道籍經文偶有所記,神仙聖賢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文字、語言,從而進行溝通。

呂光眼瞳中倒映著碑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若有所悟。

以己之見揣摩他意。

呂光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他用俗世中所知文字來勘破此碑,又怎能有所進展呢?就如動物有動物的思想感情、溝通方式。

例如蝙蝠目如盲童,但它們卻能在黑暗中飛行認路。

換一種角度看待問題,一切或許都將柳暗花明、迎來轉機。

呂光單手撐在碑身上,蹲下身軀,靜靜注視著碑陽‘文字’。

……

愈看愈覺面熟如斯,越看越是奇怪,這些錯落有致的‘字元’,連線成線、交織成面,卻好像是一幅圖畫!

微微轉頭,一個美妙動人的女子現於碑上;瞬息之後,畫中所繪的婀娜女子竟變成了鳳舞九天的鸞鳳;再轉回眸,飛鳳在天轉瞬又成了那汪洋深海的靈龜縛石;眨眼再看,龜身巨殼又化為東海碣石!

稍許變動觀看角度,碑文上的刻字竟能‘畫成’不同樣貌的事物!

迥然各異,栩栩如生,呂光愈看愈是心中驚奇動然。

恍如連環畫冊,頁頁翻動,串聯成一段耳熟能詳的故事。

墓碑上變幻莫測的畫卷似也是在講述著一段上古傳奇!

呂光沉浸其中,回味良久,似有所悟。

女子、鳳鳴、靈龜、巨石。

這四樣詭異的事物,由碑文上的畫卷完美組合在一起,似在宣示著一段悲涼動人的故事。

呂光彷彿感同身受,在為畫中那位美麗女子所遭受的不平,而感慨不忿。

他竟是抑制不住心中哀痛,為女子遭遇,心起憂傷。

他觸景傷懷。想起了兒時母親疼愛自己的種種甜蜜、回想著父愛母慈的童年生活、更想起了童年中一干玩伴的頑劣成『性』;年歲稍長,他回想著母親離奇失蹤後自己的心傷落魄、外公溺愛於己的別樣生活、寄人籬下時的諸般磨難、還有外公去世後他人的陷害不停!

一切的一切,人生歷程中的酸、甜、苦、辣,在此時,融於心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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