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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採桑子

她道:“你就是若瀾表弟吧?你既前來尋親,怎麼不好生在山下等待,來此作何?”

三言兩語就點明呂光身份,問出眾人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周齊遠冷哼一聲,由始至終,他都是一副高傲中透露著平和的臉色,但此刻他彷彿是換了個人一般,似是揭開簾幕後露出真人的戲子。

這一刻,他給人一種鋒芒必露、無堅不摧的尖利感覺,宛如一把開刃寶劍,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飲血殺敵!周齊遠在威脅她,真刀真槍、明目張膽的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

採桑女心思活泛,不再固執己見。這件事情是她考慮不周,聽信讒言,才讓自己置身於險地。她思慮良久,轉而厲聲喝道:“若瀾,退下!為師自有分寸,休再插言!”

蘇若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三年師徒,採桑女視她如親生女兒,待她似掌上明珠。神女峰千百弟子,獨獨寵愛她一人。

山門清苦,修真枯燥,然則無論何種情況,師父都不曾斥責於她。

此時師父竟會為這歷來不受自己待見的周齊遠,而遷怒於己。這讓蘇若瀾心情大為顫動,難以置信,半晌之後,方才回過神來。呂光有心上前安慰失落的表姐,奈何對面那威武高大英氣逼人的男子,一直把目光釘在自己身上,更覺有一股無形壓力在籠罩著他!

呂光連日來睏乏疲憊,不食不寢。然而此刻他除了身體有一種痠痛之感外。在站立頗久,經過秋風洗滌之後,他突覺全身有一種使不完的力氣,硬是像吃飽撐的沒事做、無處發洩的那種鬱悶感覺。

有力則膽大!呂光此刻全身精氣神猛然一振,不再像過去那般是一個書生氣質了。他由內至外,渾身上下,鼓盪著一種迎擊一切的勇氣。東方旭陽懸照,晨起的山風中夾雜著一絲晨露芳香。一片寂靜中,只有蘇若瀾的目光情深意長的凝視著久久未曾謀面的表弟。

她心中痛楚,面色悽淡,暗暗怨怪自己,也不曉得等待表弟的將是一場怎樣的折磨。她更是心中不解,表弟到底是如何來到此處,然後又摻雜進異寶出世這等奇事呢?

“代掌門,既是心下為難,難以決定,不如讓在下代為處置。”周齊遠口氣狂傲,談笑間握他人生死於股掌之上。

採桑女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喔?怎麼處置?”

不知方無所畏。眾人心中得此結論,全都認為呂光是不知周齊遠身份實力,才敢口出狂言。

修者寡情,但不無情,反而深情、多情、專情,因此才能感悟天地,用心用情,修煉真道。只不過修者大都不講人情、不通世情,難以站在常人角度思考問題。

於他們看來,周齊遠欲要處死呂光,乃是一石三鳥的妙計只是他們不敢相信呂光的反抗,來的這般兇猛快速。故而此刻眾人心中升起幾絲對呂光處境惡劣的同情。辛辛苦苦一場忙,到頭來卻反而讓這窮酸書生得利受惠。在場之人,眼如明鏡,觀察真切,不約而同的在心間浮現此話。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談天說地?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周齊遠冷哼道。

呼!

話音剛落,一束冷風便猛然向呂光周身奔來。秋氣渲染,山林在秋晨時刻,微微騰起幾抹寒氣。陽光照耀下,更是襯托的山峰冷意侵人。還未深秋,山頂間卻已是寒山初現。山景已不似前幾日那般生機蓬勃,青翠喜人。

尤其是在剛才那通天光柱炸碎之後。此地風景變幻,山色流洩出一絲淺白,遠眺望去,蒼翠欲滴。但就算如此,也不該無故生風,冷意逼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陣冷風,由人所發。呂光身上的淤泥,在岩漿洞穴中,就被熱浪烘烤燻幹。

風吹來,使得破衣上凝固的碎泥塊,嘩啦嘩啦直往下掉。

他拂去衣衫上剩下的塵灰,滿臉髒汙,然而口吐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凜然不懼,道:“天地生養世人,生靈立地存身。無論何物何人,都乃天地所生,豈非一母同胞?你能說天道地,我就說不得?天下萬人均可說!”

呂光少時讀書不甚刻苦,懶惰成性,惹下樣樣禍事,若不是祖父那般溺愛於他,恐怕更會成長挫折,與人結怨頗多。也不知這三年來,他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人事,方才痛改前非。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人喜來那人恨!夢溪道人已是雷霆暴怒之態,真個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想不到貧道處處算無遺策,實際上卻是讓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子,白白撿了便宜,得到寶物,氣煞我也!採桑女思緒翻飛,對眼前的呂光,有所印象。

三年前,從韓府帶若瀾上山之時,曾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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