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大小的丹丸,這就是洗丹!”
“而金翅島,便有著華胥帝國最優秀的洗丹師!”
她的臉龐上漫溢著自豪的神色,擲地有聲的說道。
呂光感受到了來自紅裙少女身上的蓬勃生機,他凝視著紅裙少女,內心中有一股強烈的不安,眼珠一轉:“既然金翅島有這麼多的弟子,那還需要我一個對洗丹一無所知的人?!”
碧綠清澈的湖邊,一個個少男少女依舊手拿著各種藥材,在湖中來回涮洗著。璀璨的朝霞將湖泊照成一個個橙紅的果子,水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著他們認真專注的表情。
呂光轉頭四看,幾乎每個庭院前方都有一片方圓丈許的湖泊。
這次並沒有走多遠,二人就來到一處庭院前。四面圍牆,院子中是一間佔地極廣密不透風的石室,連窗戶都沒有。
素兒走到石門前,低聲喚道:“師傅。”
石門應聲而開,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縫隙。
陰冷潮溼的風從石縫間颼颼的鑽了出來,吹在呂光身上,明媚溫暖的晨光裡,硬是讓他激靈的打了個寒顫。
素兒站在門邊:“走吧。”
“盜泉子在裡面?”
呂光瞄向那道門縫,裡邊彷彿是一個充滿黑暗的無底深淵,單薄的身子微微向後退了退。
“你怕什麼?”素兒瞪了他一眼,“走。”
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未知的前方,有無數種能將生命一口吞噬的危險可能。
呂光確實有些顧慮,但他的神色仍舊平靜而堅定,明亮的眼睛中永遠閃爍著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兒。
邁步進入石室,呂光稍微鬆了口氣。
走廊兩邊的石壁上每隔丈許就懸掛著一盞油燈,原來其中是一間間小若蟻穴的斗室。
素兒帶著他穿過一間又一間格局相同的石室。
時隔一天,呂光再次見到那個陰氣沉沉的盜泉子。
“素兒,他怎麼樣?”依然是那道陰冷的聲音。
“什麼怎麼樣?”呂光心中奇怪,微微抬頭,向坐在石椅上的盜泉子瞄去,只聽站在身前的素兒低聲說道,“弟子還未詳細詢問他的情況。”
盜泉子眯著雙眼看向呂光,溝壑縱橫的老臉上一片陰鬱:“你叫什麼名字?”
“呂光,知易行難的易,一鳴驚人的鳴。”
“你讀過書?”
“念過幾年。”
“你是天行者第五重啊”盜泉子自顧自的說著,突然渾濁的雙眼中射出道道精芒,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步邁到呂光面前,陰聲喝道:“伸出手來!”
“師傅?”
素兒瞪大眼睛,她跟隨師傅多年,還從未見過師傅如此的失態。
呂光還未回過神來,便覺自己的右手已被一隻乾巴巴的手掌緊緊握住。
“素兒,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已步入天行者第六重之境了?”
盜泉子緩緩放開呂光的右手,佈滿斑紋的臉上露出一層奇怪之色。
“昨天他還是第五重啊,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突破了呢?”
素兒瞪大眼睛,一雙妙目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偏過頭看著身後那個樣貌平凡但眉宇中隱隱透著一股聰慧之氣的少年。
呂光心中藏著秘密。
他昨夜在湖中一夜突破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
此刻乍一聽到盜泉子與素兒的對話之後,他強作鎮定,神態自若的說道:“我在天行者第五重的境界已停留了很久,再說突破也是一瞬間的事情。正好昨晚我睡不著,所以就打坐練功,沒想到衝擊第六重就成功了。”
“師傅,您何必這般驚訝。島中弟子,連種植藥田的人,最低都是天行者第七重啊。”素兒低著頭,回眸間,用眼角瞥了一眼呂光,柔嫩的面龐上轉瞬露出輕蔑之色,語氣輕鬆的說道。
盜泉子不置可否,只是耷拉的眼角微微一挑,眼中流露出一絲疑問之色,然後伸出手一下子按在呂光的丹田腹部。
“真涼啊!不過這種感覺跟那華雲公主在木屋中探查我神魂之時差不多。”
呂光心中七上下,想到華雲公主所說的無色神魂一事,心情忐忑,也不知這古怪老者究竟要幹什麼。
盜泉子的手冰涼如雪,的,就像是一塊萬載玄冰緊貼在他的腹部,哪怕是隔著衣衫,呂光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從那雙潮溼陰冷的手掌所傳來的絲絲冷氣。
素兒立刻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