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輪流扛著,走!”
一名黃金衛邁步上前,伸出鐵劍,用力敲向呂光的後腦勺。
“咚!”
呂光只覺腦袋一痛,而後便毫無知覺了。
……
三日之後。正午時分。
蘭陵郡,西域大漠。
沙漠中的太陽這時變得又大又毒,天上彷彿同時有九個太陽在烘烤著這片熾熱的沙漠。
金黃『色』的沙漠,滾燙的猶如一個油鍋。
每個行走在沙漠中的行人,都彷彿是那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恨不得『插』上翅膀,一飛便是十萬八千里,能夠瞬間飛離這令人恐懼的沙漠。
不是每個人都想離開沙漠。
在一個高高的沙堆旁邊,正有三個人影,頂著毒辣的太陽,蹲在沙子上,低頭注視著一具身著錦袍的屍體。
三人俱是面『色』慘白,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那具面相年輕的屍體。
周圍的空氣似乎已跌至冰點,與沙漠裡滾燙的溫度截然不同。
他們整個人也彷彿是被凍僵似得,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沒有一絲表情。
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漸漸拉的細長。
從正午到日落。
從日落到傍晚。
從傍晚到深夜。
從深夜到子夜。
他們竟已紋絲不動的看了這具屍體整整一天!
夜深,風起。
寒風吹動著他們的衣衫,也撬開了他們緊閉的雙唇。
率先開口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矮胖壯年人,圓滾滾的身形,蹲在地上猶如一個刺蝟。
他說話的聲音也尖刺無比,狠狠的刺向其他兩人。
“呂公子身死異鄉,你我三人看護不周,罪責難免啊。如果讓王氏士族的人知道了,咱們可就斷無活命的可能了。不如咱們三人遠走高飛,逃出蘭陵郡……”
話還沒說完,蹲在他身旁的一個人便嬌聲喝道:“逃?逃哪兒去!琅琊王氏,貴為東夏國勢力最大計程車族。夏與王,共天下!龐冬,別告訴老孃,你沒聽說過這句民間諺語。”
這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一身硃紅『色』的衣衫上滿是塵土,但她的滿頭情絲卻是毫無汙穢,明媚動人的臉上也是泛著淡淡的紅暈。
嬌聲之下,一雙杏眼也是透『露』出勾人的眼神,盯著那矮胖壯年人。
龐冬被這番話噎的一臉尷尬,強自爭辯道:“紅娘子,依你說該如何是好,十日之期,轉眼即至,如果我們未能在期限之日將呂公子帶到綠洲之中,又該如何向王家交代?你我三人,雖然表面上是王家供奉計程車者,可別忘了,那王家的背後乃是琅琊王氏!不逃還能如何?”
“你這矮冬瓜,真是笨到家了。照你說來,咱們就真能一走了之?就算逃離這蘭陵郡,難不成你能離開這東夏國?換言之,你哪怕離開了東夏國,咱們去往新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恐怕不出半年,就會被煉化成別人的死士!”紅娘子眸光流轉,緩緩說道。
龐冬一臉苦悶的道:“呂公子雖然只是琅琊王氏的一個旁支,地位不太顯赫,可那也是姓王啊。咱們從郡城離去之時,可是答應過的,說一定會將呂公子安然帶到綠洲中。”
他思考片刻,神『色』鎮定下來,接著說道:“不逃不行!”
“這王氏士族,對待族中之人極其重視,要是將呂公子死在沙漠中的這個訊息帶回郡城,你我三人絕難活命!”
“我想清楚了,以我們三人九階寒士計程車者修為,無論到哪兒,都能夠闖出一片天!”
紅娘子聲含慍怒,嬌叱道:“闖,闖你個頭啊!”
“待到王家得到綠洲反饋而來的訊息,咱們三人並沒有將呂公子送入綠洲之中。那琅琊王氏還不得傳下通緝令,那樣的話別說東夏帝國有無你我的容身之處,恐怕帝國的所有邊境出口,我們都甭想透過了。”
“……”
龐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無語,他知道紅娘子所言皆是事實。
他恨恨的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成。難道非得讓我們三人自刎謝罪,跟這廢物公子陪葬啊,一起死在沙漠裡啊。”
紅娘子扭頭望了龐冬一眼,嘆氣道:“這呂公子雖然是王氏士族的人,可是身份低微,還是一個旁支的庶子,在偌大的郡城中,像他這樣計程車族子弟也算不少。”
她頓了頓接著道:“可咱們這位公子十多年來,都沒有能夠開啟掌中靈臺,成為